師父瞅了我一眼,十分淡然的說道:“沒什麼,隻是給閻老鬼一點教訓罷了。”說完,轉身就大步前行。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莫名的有種感覺:這個人,好像完全不止是表麵看到的樣子。
我急忙問旁邊的胖子:“胖子,剛才怎麼回事啊,閻老鬼帶了那麼多人來,難道就這麼輕易被師父給趕走了?師父是怎麼做到的?”
胖子完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眼球凸凸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麵的師父,猛地打了個寒顫,擺了擺手,趕緊追了上去。
我頓時有些無語,胖子這是被嚇傻了的節奏嗎。
而正是這樣,我心裏更加好奇了。
我急忙又問平陽:“小師妹,師父可是你爹,你難道不知道你爹的實力嗎?剛才的情況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絕境,為什麼師父憑借一人之力,斬殺了這麼多屍體?師父到底何許人也啊?”
平陽苦笑:“天佑哥,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知道我爹很厲害,小時候,很多人來找他拜師,但是他從來都不見,到目前為止,就隻收了三個徒弟。”
我一聽,想起來了,就問道:“對了,你跟我說過,咱們還有個大師兄的,對吧?你既然不知道你爹的本事有多大,那你總該知道大師兄叫什麼吧?”
平陽秀眉微皺:“天佑哥,我爹說了,不要我提及大師兄的。”
“我是你天佑哥,難道你還要瞞著我啊?”我急忙說。
平陽撇了撇嘴,卻不理我了,直接快速朝師父跟了上去。
我鬱悶的不行,也好奇的不行。
其實,我總感覺吧,師父跟一個人有點像,這個人就是江枯。
甚至,我在心裏猜測,莫不是,平陽說的大師兄就是江枯?
當然,我隻是猜測,因為沒證據。
揣著疑惑,我也趕緊跟上,來到師父身旁,說道:“師父,你剛才這麼輕易的就把閻老鬼給嚇跑了,真是太厲害了,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師父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說道:“你隻要好好按照我給你的書卷上內容修煉,到時候,你的修為絕對在我之上。”
我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又說:“師父,我聽平陽小師妹說,我還有個大師哥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
可我這話還沒問完,平陽急忙拽了我胳膊一下,立馬給我使眼色,看上去十分害怕似地。
我愣了一下,擺了擺手對平陽說沒事,卻扭頭時看到師父早已麵色陰沉,陰沉的都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
“平陽!”師父喊了一聲小師妹。
平陽頓時打了個寒顫,說:“爹,我錯了。”
師父怒哼了一聲,沒說話,繼續趕路,可走了幾步,他忽然開口說道:“以後誰要跟我提大師兄這三個字,立馬給我走。”
我被他這話的口氣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多問了。
平陽跟在我身後,小手使勁掐了我胳膊一下:“都怪你,恨死你了,二師兄,你這個豬頭!”
我疼的齜牙咧嘴,求饒道:“小師妹,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平陽這才放過我。
而胖子這會兒卻一臉呆滯的跟在後麵,那樣子,好像丟了魂。
我喊了他一聲,他緩緩抬頭,瞅了我一眼,卻又低下頭去,看上去有些怪。
平陽也注意到了胖子的異常,趕緊湊到胖子跟前說:“三搞哥,你咋了,不舒服?”
胖子再次緩緩抬頭,咧嘴笑了下,又低下頭去。
我頓時忍不住喊了一聲:“胖子,你不是剛才被閻老鬼嚇傻了吧?”
胖子沒回應。
師父倒是回頭了,瞅了胖子一眼,微微一愣,趕緊走到胖子身旁,手指快速比劃出來一個姿勢,在胖子的腦門上摁了一下。
“糟糕,怎麼隻剩下半條魂了。”師父立馬皺眉。
我和平陽都一愣。
而胖子卻再次緩緩抬頭,傻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就跟個二傻子一般一樣。
“羅飛,都是我不好,剛才嚇到你了,可你已經複活了三次了,這些我真的不能再留著你了。”師父歎了口氣,遺憾說道。
說完這話,他立馬就從行囊裏摸出來一個魂甕。
我一聽師父這話,連忙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再留胖子了?”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師父皺眉:“羅飛作為一個夜辟,本來就缺地魂和七魄,剛才又被嚇飛了最後的天魂,現在隻剩下一具軀殼了。”
“你是要殺了胖子?”我一聽,急忙問。
師父苦笑:“不是殺,是讓他歸於塵土。”
“啊,爹爹,不要這樣,三搞哥是好人,你不能這樣。”平陽一聽,也立馬明白師父要幹嘛了,急忙阻止。
可師父卻說道:“傻孩子,我不是說了嗎,羅飛隻是個夜辟,根本不是人。說句我不該說的,這樣的羅飛,隻剩下半條天魂了,活著隻能是一種痛苦,還不如讓他歸於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