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院落門口,沒想到,那個落洞女竟然快速走了過來。
她瞅了一眼掛在梧桐樹上的幾具屍體,又看了看地麵上詭異的洞,竟然絲毫沒有害怕。
而是走到了我的麵前,問道:“你應該是陳天佑吧?”
我足足盯了她三秒鍾,然後點了點頭。
“這是有人讓我給你的信。”說著,女人伸出手來,遞給我。
我下意識的接過來信,女人便對著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這會兒,紅鯉和紅纓以及平陽都愣住了,三雙目光盯著我。
或許,她們也都詫異,是什麼人,讓落洞女在這個時候給我送信,畢竟,我可剛來這裏啊,知道我來這裏的人,根本不多。
“陳天佑,小心信上有毒!”紅纓提醒我道。衝過來,一下將信打在地上。
我皺眉:“要是有毒,我現在已經毒發身亡了。”說著,我苦笑,將信重新撿起來,然後拆開看。
可看了裏麵內容後,我登時愣住了。
內容是:寅有子女,伯禽平陽,前世兄妹,後代離堂。
署名:伯禽。
“誰的信?”平陽湊上來問道。
我猛地扭頭,盯著平陽。
平陽瞅了我一眼,微微一愣,問道:“天佑哥,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將信遞給她:“平陽,你還記得嗎,昨天晚上,我做的夢,說的夢話,你記錄的名字!”
平陽眉頭皺起,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可當他盯著信上內容看了眼後,卻立馬瞪大眼睛,說道:“伯禽?這個名字……天佑哥,你在夢裏提到過!”
紅纓走過來,看了一眼,沒看明白,卻說道:“伯禽,平陽,據我所知,這可是當年唐伯虎的兒子和女兒的名字啊。對了,平陽,你和唐伯虎女兒的名字重名。”
平陽臉色微白,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這信上內容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時,忽地,院落門口,再次出現一道身影。
“陳天佑在嗎?”是一道男人的聲音。
我們一看,媽的,竟然是那會兒來送給紅鯉死魚的老酒鬼將進酒。
將進酒喊了一聲後,一搖三晃的走了進來,先是一臉古怪笑意的瞅了瞅紅鯉,這才看我,然後說道:“沒想到,你就是陳天佑,幸會幸會。”
我皺眉,問道:“你要幹什麼?”
將進酒哈哈一笑,竟然也從懷裏拿出來一封信,遞給我說道:“有人讓我把這信送給你。”
我一愣。
又是一封信。
這到底怎麼了。
我趕緊將信封打開,可打開後,我立馬皺眉,瞪著將進酒說道:“老頭,你在糊弄我是吧,這封信,根本什麼字都沒有,是一張白紙。”
將進酒笑了笑,說道:“莫急,莫急。”竟然吐了一口口水在掌心,然後,趁我不注意,一下抹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頓時惡心的想跟他拚命,不過,當我再次看信時,原本隻是一張白紙的,這會兒竟然有了字。
內容是:你就是伯禽。
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剛剛那個叫伯禽的人派落洞女給我送信,現在,竟然又來了一封信,說我就是伯禽,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誰讓你來送信的?”我急忙問將進酒。
可將進酒卻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不可說,不可說。”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現在簡直抓狂。
平陽問道:“天佑哥,信上說了什麼?”
我苦笑,說道:“不知道哪個瘋子是戲弄我呢,明明剛才是伯禽給我的心,可這封信上竟然又說,我是伯禽。真是古怪。”
平陽一愣,盯著我:“你就是伯禽?天佑哥哥是伯禽?”
我立馬拿手拍了一下她小腦袋瓜,說道:“我是你天佑哥,怎麼可能是伯禽!”
平陽眨巴了眨眼眼,也是一頭霧水。
而這時,紅鯉竟然將捆在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一巴掌打在紅纓的臉上,罵道:“混賬!你想造反嗎?”
紅纓立馬道歉,說道:“紅姐,我都是為了你啊,這村子詭異之極,依我看,現在有好幾股勢力在這裏,我們的手下不在,就這樣上鬼頭山,真的太危險了。”
紅鯉怒哼:“就算是死,我也要完成對江枯的承諾!”
紅纓不說話了,低著頭,顯得十分為難。
可就在這時!
忽地,外麵竟然再次傳來聲音。
“陳天佑!你給我出來!”
媽的,這是第三個找我的人了。
我扭頭一看,竟然發現,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靳雨晴?!
我頓時尷尬的愣在原地。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會來這裏是要殺我的吧!
靳雨晴迅速走了進來,她已經換回了那種看上去土裏土氣的排教服飾,而在她身後,跟著一群排教中人,手裏都拿著細長帶尖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