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咆哮出聲的。
這些疑惑,困擾我許久。
說真的,我本來不想去仔細探究的,畢竟,隻要羅衫能夠跟我在一起,我們好好的,我什麼都不願意去管。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羅衫被帶走了,這些疑惑,這些線索,又都跟我和羅衫有關,所以顯得尤為重要起來,我必須要搞清楚。
隻有搞清楚線索,我才能知道自己是誰,知道我和江枯到底有何恩怨,知道更多我之前不了解的真相,然後,對症下藥,搶回我的女人!
江枯站在那裏,背對著我,冷哼了一聲說道:“陳天佑,你說心髒?我給你的木匣子裏的心髒,那原本就是你的。至於現在你我都沒了心,卻為何能活這一點,等你真正的了解了什麼是生死國,或者什麼是死人國後,你就會明白。
而你手裏的黑甲鱗片,你沒必要追究,因為,這一點,與你無關。”
說完這話,江枯立馬就要走。
我一聽,氣的開始劇烈咳嗽。
而江枯卻又停了下來,他扭頭,看了一眼靳雨晴,說道:“盡快帶他去找鬼醫張景行。”然後,瞅了我一眼,冷聲對我說:“陳天佑,我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再是個廢物!今天,你雖然為羅衫做了許多努力,可你敗的體無完膚!”
話音落下,他腳尖在地麵上輕輕一點,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感覺絕望到死。
我敗了,的確這樣,可我並不是敗給了江枯,也不是敗給了江枯的母親,我是敗給了我自己。
我以為隻要犧牲自己,就是對羅衫的愛,可江枯母親臨走前的那一句話,卻像一根鋼針,深深的刺進我胸口。
“陳天佑,我現在帶你去找鬼醫。”靳雨晴急忙將我攙扶起來。
我咳嗽著,搖搖晃晃,隨著她一起走。
雖然我現在還沒死,可是,我覺得比著死了還要痛苦。
我在實力上是個廢物,根本沒辦法跟江枯相比,而在對羅衫的愛這一點上,我也大錯特錯。
是我讓羅衫心疼我,是我讓她痛苦,我在這一刻,深深的領悟到怎麼樣無私的愛一個人。
“陳天佑,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靳雨晴看到我猶如行屍走肉,胸口那裏不斷的湧出鮮血,急忙安慰我。
可此時的我,心累,我早就把最後的一點力量用光,終於堅持不住了,一下趴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一昏死,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羅衫盯著我,滿眼的失望,滿眼的痛苦,她說,相公,你為什麼那麼傻,剝皮為紙,斷骨為筆,真的讓我心疼,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我的心好疼,疼的要死。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解釋,羅衫就盯著我的眼睛說,我明白,你是以為那樣做了,江枯的母親就會放了我們,可是,她心疼自己的兒子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怎麼會輕易的就放過我們呢。
夢裏的羅衫,十分虛弱,她的心口,血肉模糊,她說著說著,身上的霧氣再次淡化,旋即,她就要消失了。
我大吼著,聲嘶力竭,伸出手去,抓她,可她還是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啊!”我大吼一聲,醒了過來。
可我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張床上。
我趕緊四下查看,房間裏十分幹淨,還帶著一點淡淡的香水味道,而我所坐的床,鋪著女孩喜歡的顏色,床上還有幾個可愛的大熊娃娃,很顯然,我竟然是在一個女孩的閨房中。
“有人嗎?雨晴!靳雨晴!”我急忙喊道。
我直接從床上下來,光著腳,步履蹣跚的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