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衝到漂流教室時,教室已經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我們幾乎是攆著寅時三刻的尾巴衝了進去。
一旦衝進教室,裏麵的血煞之氣便迷蒙起來。外麵的大霧也越來越濃鬱。
“快坐下!”我急忙喊道,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靳雨晴和血月也一下坐在地上,張三歲拉著顧一涵,立刻趴在我們身上,顯然是累壞了。
轟隆隆!
這時,漂流教室便開始運動起來。
我們都癱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休息了幾分鍾,顧一涵急忙從懷裏摸出來一個藥瓶,遞給我說道:“陳天佑,你快點給血月哥哥的傷口上撒點藥,他後背的傷勢太嚴重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來藥瓶,就給血月灑了點。
隨著藥粉灑在血月後背上,他後背上的肌肉,甚至是骨頭,在感受到藥物的作用後,立馬抽搐起來。
但是,這家夥,竟然麵色緊繃,咬著牙,一聲不吭!
靳雨晴看到這情況,秀眉皺了下,直接從身上扯下來一塊白布,幫助血月包紮了起來。
等到靳雨晴幫助血月包紮完傷口,我問道:“血月,你還能撐住嗎,我們很快就回去了,等到回去,再給你找醫生療傷。”
血月麵色煞白,即便這樣,他看人的時候,眸子裏麵還是帶著殺氣。
他瞅了瞅我,旋即說道:“大人,我沒事,顧一涵的藥物很管用,這藥物,是張景行的獨家配藥,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一愣,張景行?不是鬼醫嗎?下意識,我扭頭看顧一涵。
張三歲意識到什麼,急忙插嘴說道:“姐夫,忘記告訴你了,其實,顧一涵是鬼醫張景行的外孫女,小時候我倆就認識了。”
我這才知道顧一涵的身份,難怪,上次在教室裏我中了蠱門張濤的蠱毒之後,她去給我熬藥,原來,她是鬼醫張景行的外孫女。
顧一涵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一笑,我點了點頭,也對她微笑。同時,也有些感激,因為,我的心髒可是鬼醫張景象幫我移植的。
顧一涵對我笑了下後,就跟張三歲小聲嘀咕起什麼來。
我靠在牆壁上,心情卻一下複雜起來。
因為,我們來的時候是六個人,可是現在,卻隻有五個人,平陽被帶走了,被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帶走了。
我歎息一聲,真心不知道怎麼對師父交代。
不過,我想了下後,又感覺很蹊蹺,尤其是剛才看到的平陽墓,我十分納悶,平陽好好的活著,怎麼就有她的墓穴呢!難道說,平陽死了?
現在的平陽,其實是轉世?
我不傻,其實血月說我就是伯禽時,我已經猜測出來,可能跟轉世有關,但是,我不敢想象,在轉世之前的上一輩子,我和平陽經曆了什麼。
當然,我現在還有一點疑惑就是,在伯禽墓裏看到的伯禽,又跟當初我們村深坑神樹旁棺材裏的唐裝男子有什麼關係呢!
哎,這些真的讓我難以搞懂。
或許是看到我愁眉苦臉的,靳雨晴挪動了一下身子,來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說道:“天佑,你是不是在擔心平陽?”
我苦笑,點頭說:“是的,平陽被那個黑影人帶走,我要是再見到師父,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靳雨晴歎息一聲說道:“這可真是太古怪了,說真的,咱們當初在陰孕海的鎖骨庵那邊時,平陽被人帶走,我們還不那麼擔心,畢竟,江枯告訴我們,平陽是被你師父帶走的,可這一次,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黑影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