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更在意的不是血月多麼激動,也不是他雙手抓的我胳膊有多疼,而是他說的話。
“出不來的,羅衫沒救了,出不來的!”
這話像是魔咒一樣,刺痛我內心同時,在我腦海裏嗡嗡作響。
我反手,一下掙脫血月,然後雙手摁住他的肩膀,大聲吼道:“血月,你冷靜點,你給我冷靜點!”
說話之間,我不受控製地在血月臉上甩了一巴掌。
血月懵了一下,這才安靜下來,眼神陰冷而又古怪的看著我。
我皺眉,說道:“血月,我知道你母親死在了鬼廟,這是你心中的夢魘,可死了就是死了,你還糾結那麼多幹嘛,你振作起來,跟我一起去鬼廟,祭奠你的母親!
還有,我娘子在鬼廟,不管那裏多麼危險,我必須去,這一點毫無疑問,我需要你!我很需要你,你明白嗎?!”
被我這麼一吼,血月的眼神稍稍恢複了一點。
可他沉吟片刻之後,說道:“大人,我剛才的確是太激動了,可是,鬼廟的可怕之處,你根本想象不到,
這一次,別說我們能不能找到羅衫,就連我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
張三歲終於忍不住了,插嘴問道:“難道比著當初的伯禽墓穴還要恐怖嗎,伯禽墓穴,可是按照小鬼府設計的,鬼廟比著鬼府還要可怕?”
血月苦笑:“小鬼府?跟鬼廟相比,別說小鬼府,就算是真正的鬼府都不值一提。”
張三歲臉色頓時一變,眼神也變得惶恐起來,他低頭,看上去好像在心裏揣摩,那鬼廟到底有多麼恐怖。
一旁的苗婉兒因為沒去過伯禽墓穴,自然也就談不上對鬼廟這個概念的理解,所以,她好奇,迷茫的盯著我們。
我皺眉,再次衝血月問道:“血月,看你的樣子,似乎你曾經進去過鬼廟,可你不是一樣出來了嗎,
放心吧,不管多麼危險,我們都要去,我為了我娘子,你也正好可以去拜祭一下你的母親。”
血月眉頭緊鎖,良久之後,他終於歎息一聲,點頭說:“好,那我就再跟你們去一次鬼廟。”
說完這話,血月便一直沉默不語的坐在陽台上。
接下來,我看血月神色不對勁,知道他心裏有他的擔心,也有他的苦楚,所以,我給張三歲和苗婉兒都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打擾血月。
我和張三歲苗婉兒離開陽台。
我們決定下來,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鬼廟。
當天晚上,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讓苗婉兒給我找了個房間,我則是拿出來《逆陰陽》書卷。
我將書卷之中炁陰陽一卷中關於撈陰門各大門派失傳的秘術全部抄寫了一份,還將仵作一門的《青囊經》也抄寫下來。
最後我把苗婉兒喊來,讓她將這些秘術手抄本和經書全部分發給各大陰門門派。
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時分,我去陽台看了一下,血月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抱著地藏嗜血刀,一句話也不說。
我問他,餓了嗎,他不說話,我問他口渴嗎,他也不回答我。
最後,我無奈,隻要重新返回房間,然後開始修煉。
在修煉之前,其實我先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裏捋了一遍。
最近,尤其是從鬼界回來後,時間很短,但是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卻發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一點就是,我遇到了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物白翁智者白太乙,他傳授給我了奕搏術,奕搏術,算是讓我徹底蛻變的重要秘術,也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