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三歲慘叫一聲。
血月和江枯這會兒也都嚇得變了臉色。
“天佑!紅手絹!”
忽然,這時江枯提醒我喊道。
我一愣,頓時想起來!
對啊,我在空亡村那邊,學習過紅手絹一門的爬繩術啊!
我他媽怎麼這麼笨,學了不會用啊!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這一刻,我腦海裏好似醍醐灌頂,立馬解開我腰間的繩子,唰的一下朝江枯和張三歲甩過去!
“抓住!”我喊了一聲。
同時,施展爬繩術。
一瞬間,繩子筆直堅硬如竿,橫在虛空中。
我反手一把抓住血月,扭頭一看,江枯和張三歲也緊緊抓住了繩子。
“老大,你坑我們啊!明明會紅手絹一門的爬繩術,不早點施展出來,還讓我和江枯捆綁繩子,你這個老大,是坑人的老大啊!”
張三歲估計是嚇壞了,這會兒一旦抓住繩子,立馬對我抱怨起來。
我尷尬一笑說道:“對不起了三歲,我也是一時沒想起來。”
“得了吧你,你就是坑貨!”張三歲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衝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江枯,問道:“江枯沒事吧?”
江枯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
看樣子,他剛才也嚇得不輕。
我扭頭看血月,血月卻主動說:“大人,我沒事,快點下去吧。”
我點頭,接連施展爬繩術。
繩子立馬在虛空中會中拐彎,糾纏,結點,形成了一條繩梯,然後在我控製之下,緩緩朝著下麵落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懸崖底端。
我鬆了口氣,掃視一眼問道:“都確定沒事是吧?”
張三歲苦笑:“老大,我有事。”
“什麼事?”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想換條內褲可以嗎?”張三歲哭喪著臉。
我一聽,忍不住笑起來說:“你小子嚇尿了啊?”
張三歲立馬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可能,不存在的!隻是氣氛太緊張了,我活躍一下氣氛。”
我再次忍不住一笑。
說真的,從紅花樓出發到來到鬼廟這邊,一路上危機四伏,我們真的是遇到了太多事情,而氣氛也相當緊張。
可以說,我們的神經一直都緊繃著,要不是有張三歲時不時活躍一下氛圍,我們真的感覺要神經質了。
“好了,大家沒事就是萬幸,咱們還得趕路,三歲,切記,不可大意,這裏可是鬼廟!”說完,我十分認真的看了一眼張三歲。
張三歲點頭。
旋即他皺眉,朝懸崖上方瞅了一眼繼續說:“老大,懸崖上麵肯定還有人,也就是說,不僅僅有人趕在我們前麵,還有人一直都在尾隨我們。”
他一說,我也忍不住皺眉,的確是這樣,剛才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將繩子斬斷,差點害死我們。
要不是我會爬繩術,說不定我們四個,現在都摔成肉醬了。
“先不管懸崖上麵的人,咱們先去找天譴台救我娘子!”我說道。
江枯立馬說:“對,先找到羅衫再說。”
張三歲瞅了一眼江枯,撇了撇嘴沒說話,很顯然,三歲抵觸江枯對羅衫的感情。
血月則是衝我說:“老大,天譴台在什麼位置我們目前不知道,我建議你先施展一下秘術找一下。”
我一愣:“秘術?”
張三歲立馬說:“還是我來吧。”
說完,衝我咧嘴一笑,立馬從口袋裏摸出來幾張冥紙,迅速疊了十幾張千紙鶴。
然後,他又在千紙鶴上插上一根雕刻細密花紋的像是牙簽一樣的小木棒。
他在千紙鶴上吹了一下,那千紙鶴立馬就撲扇著翅膀。
“兄弟們,都去找我嫂子,我嫂子是個大美女,叫羅衫,她被囚禁在天譴台,找到她後,立馬回來給我傳遞消息。”張三歲對千紙鶴們說道。
千紙鶴竟然像是有著思維一樣,點了點,立馬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看的一愣,笑著說道:“三歲,你最近實力增進不少啊。”
張三歲說道:“老大,我實力一般般,不過你放心,我的千紙鶴上有定位烏木,這定位烏木是我最近領悟神機門秘術後的一個發明,一旦發現羅衫嫂子,千紙鶴一定會來通知我們的。”
我笑了笑,朝三歲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血月和江枯這會兒看三歲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其實很顯然一點,在我們四個人中,目前實力最弱的就是張三歲。
像是江枯和血月這樣的高手,一直都冷漠,對三歲雖然不說是冷漠,但心裏也是認為三歲會是拖油瓶那種,而現在三歲露了這一手,明顯讓血月和江枯刮目相看。
“大人,那咱們也不能在這裏等著,那個趕在我們之前的神秘人,實力在綺羅之上,更是神通廣大,我們得循著他腳步追蹤一下!”血月提醒說道。
我一聽,當即點頭說道:“對,我們現在趕緊追蹤一下!”
說著,我開始查看地上的腳印。
可是,讓人頭疼的一點是,這懸崖下麵,除了我們的腳印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腳印!
“走這邊!”血月忽然沉聲說道。
我一愣。
血月說道:“我隱約能嗅到他身上氣味。”
張三歲立馬一臉詫異說:“血月,你真厲害,鼻子比著狗鼻子都靈啊!”
血月扭頭,冷厲的目光瞅了一眼三歲,三歲打了個寒顫,脖子縮了一下,吐了吐舌頭,當即閉嘴不說話了。
接下來,我們跟著血月趕路。
一路上,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這懸崖下麵的環境。
其實,在我們來到懸崖下麵後,這邊的霧氣就不是很濃鬱了,能見度在十米左右。
而且,懸崖下麵的空氣也沒有腥臭和血腥味,相反,空氣還有些清新。
而這邊的灌木叢和樹木,都十分高大,每一棵樹都是參天大樹,樹冠遮天蔽日的。
不過這邊並不是原始森林,每一棵樹也都不挨著,零零散散的,倒是地上的灌木叢很多,一片一片的。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禁不住感覺,這裏雖然是鬼廟禁地,但是,我來到懸崖下後,並未察覺到多麼危險。
相反,我甚至感覺,這裏是一個世外桃源,很適合安度晚年之類的。
血月在前麵帶路,他和江枯一直都保持高度警惕,我和張三歲,因為周圍環境的緣故,慢慢的放鬆下來。
可是,穿過灌木叢,忽然之間,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大片平地,這平地跟周圍的灌木叢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血月和江枯也倏地停下來。
“大人,快看!”血月急忙對我說道,朝前麵指了指。
我仔細看那一片平地,詫異的發現,那裏好像是人為的,也就是說,原本是灌木叢的,但是,有人將雜草除掉,整出來一塊空地,空地很平整。
不過,奇怪的是,平整的空地上,這會兒竟然密密麻麻倒扣著一些白色的陶瓷罐子。
“這裏有人住?”張三歲問道。
他問出了我的心聲。
很顯然,那平地就像是老百姓種植莊稼一樣的平地,要不是地裏倒扣著密密麻麻的白色陶瓷罐子,我或許以為,有老百姓在這邊種植小麥或者苞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