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白太乙老前輩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他們好像對我真的很失望似地。
我皺眉,心說難道我想要改變自己的血脈不可以嗎?
我急忙對白太乙問道:“前輩,怎麼了,您為什麼對我現在的狀態感到十分的失望?”
說實話,白太乙前輩說出來這話之後,我內心是有些失落的,我佩服他,仰慕他,所以,我不想讓他對我的態度有改觀。
白太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陳天佑,你現在是不是有些嫌棄自己了?”
我一愣。
苦笑說道:“我不是嫌棄我自己,我隻是感覺自己沒用,如果改變了血脈就可以和我的老婆孩子在一起的話,那我真的想。前輩,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十分謙遜的盯著他。
白太乙搖了搖頭說:“你沒說錯話,但是,你說改變血脈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失望。不過,我可以理解,你是為了要和羅衫跟陳燦在一起,才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告訴你,陳天佑,血脈是天定的,雖然血脈的確可以改,但你知道嗎,像是藍伽欏這樣的人,他們瞧不起人祖血脈,本身就是對人類的一種蔑視,而我和張秉邪希望你可以成為那個改變藍伽欏他們那群人態度的人,你明白嗎,這是一種責任。”
這會兒,白太乙說這話的神情十分的嚴肅。給我的感覺,他像是在給我上課一樣。
我聽了他這話,仔細想了一下,便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不管是人還是鬼,亦或者是獸和受到神祇庇佑的神,活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能數典忘祖,血脈跟自己的尊嚴相連,如果我真的改變了,那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忘掉自己的本分。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我抬頭,盯著白太乙前輩說道:“我明白了,我打消剛才的念頭,我想,就算我隻是一個人,體內流著卑微的血,那我也一定會讓藍伽欏有一天,抬頭仰望我。”
白太乙盯著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師父臉上的神色,看上去也好了許多。
一旁的血月和江枯他們,其實對我剛才說的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因為,他們沒有受到血脈的困擾。
不過,我扭頭看了一眼羅裙,我知道,其實羅裙跟我一樣,現在受到了困擾。雖然羅裙的身份我現在了解的並不是很完全,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出來,羅裙肯定是沒有神髓的,要不然,藍伽欏也不會那麼不待見她,還辱罵她是個賤貨。
我掃視了一眼整個青瓦台這邊。
這會兒,我們所在的地方,早就已經不見了青瓦台,地麵上,到處都是巨大的溝壑和碎亂的石塊,原本是青瓦台的地方,一片狼藉。
我苦笑一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在青瓦台這邊會遇到這麼多事情。”
我這話一說,師父和白太乙他們都歎息了一聲。
而後,師父便急忙對白太乙十分恭敬的說道:“白翁智者,剛才你將鼎王三足璽用自己的精氣包裹住放進了天佑的體內,現在可以拿出來了。”
白太乙點頭,眯著眼睛看了看我,笑著說道:“天佑,你的體質果然強大,鼎王三足璽在你體內,你竟然到現在還沒感覺到異樣。”
我愣了一下,起初我並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可是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會兒在慌亂狀態下,的確,白太乙手中出現了一團白色的光芒,光芒將三枚玉璽給包裹住,然後,鼎王三足璽就像是融化一般進入了我體內。
而我也知道,三枚玉璽合成鼎王三足璽之後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不過,我更清楚,其實,主要還是白太乙前輩幫我包裹住了鼎王三足璽的威力。
我笑著說道:“前輩,不是我體質的問題,是你那一團白光,現在還包裹著鼎王三足璽。”
白太乙笑了笑,沒多說什麼,而是伸出手來,朝我抓了一下。
我忽然就感覺胃部一陣翻滾,緊接著,我下意識張開嘴,就見到那團包裹著鼎王三足璽的白光再次出現了。當然,我看到,其實那一團白光正在漸漸淡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白光已經包裹不住鼎王三足璽了。
白太乙眉頭微微一皺,他控製著那一團白光,口中念叨了幾句咒語,旋即,在我和他之間,就懸浮著一枚黑色鼎王三足璽。
“天佑,切記,這是開啟生死國之門的關鍵所在,所以,你一定要保管好,至少,在去鬼廟禁地那邊開啟了生死國之門前,千萬不要讓它落入別人的手中。”白太乙說道。
說完,他盯著我。
我鄭重點頭。而後,那鼎王三足璽就落在了我的手中。
這會兒,鼎王三足璽落在我手中,有一種冰涼而又溫潤的感覺,而且,我在觸摸到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子澎湃的力量。
師父急忙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既然合成了鼎王三足璽,就得趕緊去鬼廟禁地那邊,接下來,我們還要應付玄門的那些高手呢。”
他這話一說,我這才想起來,對啊,接下來還要對抗玄門的高手。這可真是不讓我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