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急著對羅衫解釋什麼,而是趕緊給江枯療傷。我強行用身體之中的神煉之氣,將靈蛇之毒從江枯體內逼出來。
我看到,隨著靈蛇之毒被逼出體外,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地上,瞬間傳出來一陣哧哧啦啦的聲音,很顯然,靈蛇之毒的毒性很強,要不是江枯的實力本身很強,身體素質也很棒,這會兒或許早就承受不住了死掉了。
當然,我雖然幫助江枯將他身體之中的蛇毒給逼了出來,但是,他身體骨骼斷裂的地方真的太多,所以,需要一定時間來恢複,我知道,江枯的身體恢複能力很強,所以,我就幫助他將斷掉的骨頭接上,還用鬼醫張景行他們仵作一本的秘術,幫助江枯治療。
等到我做完這些,我鬆了一口氣,目前來說,江枯是死不了了。可是,現在他幾乎成為一個累贅,隻有被保護的份,根本就參與不了戰鬥了。
“江枯,你現在隻能做簡單的運動,千萬不要施展功法,知道嗎?”我對著江枯說道。
江枯點了點頭,歎息一聲。
我扭頭,目光再次落在羅衫我和兒子陳燦身上。
我走過去,將羅衫和燦兒抱在懷裏,可是,羅衫根本一動不動,對我,她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應,倒是燦兒,被我抱住之後,顫巍巍的躲在我的懷裏,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
感受到燦兒顫抖的小身軀,我心裏一陣陣的疼。我說道:“燦兒,都是爸爸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燦兒說道:“爸爸,我不想留在這裏,我想要讓你帶著我和媽媽離開這裏。”
我皺眉,旋即擠出來一絲笑意,對著燦兒說道:“放心好了,一會兒我就帶著你和媽媽離開,好嗎?”
燦兒充滿童真的眼神盯著我,然後點了點頭。
我則是盯著羅衫,歎息一聲說道:“娘子,我知道,你現在生我氣,感覺我怕死,感覺我沒出息,但是你知道嗎,在我心中,你和燦兒以及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陳天佑的全部!
我不是神,我也不願意做什麼神,我隻想做一個普通的人,跟你在一起,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家,這就足夠了。”
羅衫蹲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目光看著遠處,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說完,我站起來,對著夜隸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幫助你們將神宗閣上麵的陣法破解掉。”
夜隸邪魅一笑,旋即,衝著遠處的獸王和張秉邪招了招手。
而這會兒,遠處,兩支軍隊已經停止戰爭。血月已經被張秉邪也獸王給抓住了。
夜隸朝他們招手,獸王便是和張秉邪押送著血月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著血月身上滿是鮮血,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人,這……”血月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那冰冷的眸子之中,滿是不解之色。很顯然,他現在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妥協,不過,他在問出來這話之後,目光掃視了一眼蹲坐在地上的羅衫,立刻就明白了。
“血月,對不起。”我感覺心髒都像是在滴血,對著血月說道。
血月身軀一顫,然後,對著我說道:“大人,沒有什麼對不起,你也沒必要自責,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難以抉擇。都是他們太卑鄙了。嗬嗬。”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我知道,血月懂我,所以,我就算是繼續解釋,也隻是浪費時間,我現在甚至有了一種執念,趕緊幫助張秉邪和獸王他們將神宗閣上的陣法破解掉,然後,我帶著我的家人兄弟離開這裏,再也不想看這裏以後發生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獸王和張秉邪,說道:“走吧。”
獸王和張秉邪對視一眼,急忙點頭說道:“好,現在就走!”說完這句話之後,獸王再次給夜隸使了個眼色,旋即,他們兩個迅速朝著神宗閣那邊走去,然後走出去十幾米,直接就懸浮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掃視了一眼羅衫血月他們,然後直接懸浮起來,追了上去。
很快,我們三個人就來到了神宗閣這邊。
這會兒,神宗閣上麵,那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還在不斷的迸射出來一道道銀白色的鋒利劍芒,當然,劍芒攻擊之處,隻是在神宗閣四周,並不能波及到周圍更遠的地方。
我們三個站在虛空之中。
獸王冷笑一聲說道:“神跡之地的人,一個個都是慫包。陳天佑,你瞧,嗬嗬,你來到這裏,是為了拯救他們的,但是,他們現在竟然憑借著誅仙陣法,縮頭縮腦的躲在神宗閣大殿之中不敢出現。你是不是感覺這情況有些諷刺啊?”
說完,他扭頭,嘴角掛著玩味笑意盯著我。
我皺眉,沒說一句話。
張秉邪卻笑起來,插嘴說道:“現在的神跡之地,早就不是當年的神跡之地了。當年,神宗閣之中聖尊大帝還活著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可是,自從聖尊大帝長眠於擎天靈柩,整個神跡之地就沒有了當年的威風,而且,據我所知,神宗閣內部高層,也為了權利暗中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