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暈了,為什麼現在會在這鬼地方?就算沒人打120,把我送到醫院去,好歹也應該把我扶到沙發上,或者哪怕讓我平躺在大廳的地板上呢。怎麼會到了這裏?

我睜大眼睛,試圖辨清方向,找到能衝出這重重黑暗的出口,可是那隻是白費力氣。我又伸出手向四麵摸著,可是沒有碰到任何東西。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啊?!我忍不住咒罵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忽然麵前白光一閃,出現了一道飄渺的人影。驟然出現在黑暗裏的光,盡管柔和,卻還是讓我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當看清這人的臉時,我驚得跳了起來:“你你你,你是誰?你的臉臉臉!”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盈滿著哀傷的眼睛裏帶上一抹自嘲:“是啊,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她的身上帶著濃濃的絕望和悲傷還有一絲淡淡的留戀和滿眼的決絕,我看著她都覺得心痛,這可憐的孩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我這人一向心軟,最看不得別人傷心,特別是漂亮姑娘傷心,便試著安慰她:“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嗎?說出來,我開……啊,開解開解你。”真要命,差點順嘴說成“說出來,我開心開心”。

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可是那笑裏也是滿滿的傷心,我真想告訴她“大姐,你還是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她咬了咬下唇,好像有滿肚子的話,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我說,最終她在我疑惑加鼓勵的眼神下,開了口:“我是水盈風。”

我摸摸頭,一臉傻笑:“好巧嗬,我也叫這名,我們長得還這麼像。”

我麵前的這個“水盈風”輕歎了口氣:“不,這不是巧合,我們本來應該是同一個人。”看著我一臉的錯愕和難以置信,她搖了搖頭,“我自己也是才知道的,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以後可以問師父。我算是蜀山的俗家弟子,從小便是在蜀山上長大的,開始修行也比一般弟子早,可是我現在的修為卻比‘守’字輩的弟子還差上一些。隨著我修為的精進,我能感覺到我身體裏有兩股氣在衝撞,我想應該是它們的相互克製阻礙了我的修為。”

我忍不住插話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調理氣息吧?那你可找錯人了。別說內功,我連外功都沒練過。”

水盈風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臉,說真的,她手心真熱,熱得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她的眼睛裏突然滾下了淚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能感覺到我身體裏好像缺了一塊。清微師父說,是因為曾經有一部分的我被分離出去了。”

清微師父?蜀山?我是不是耳聾了?她她她,她說的這好像是仙劍係列啊?我忙打斷她:“你先等下,你的清微師父是不是有個弟子叫徐長卿?”

水盈風顯然沒想到我會打斷她的話,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她愣怔了片刻,便道:“是。原來你也知道長卿哥哥麼。”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近乎是呢喃。我看著她臉上忽然濃烈起來的絕望和愛戀,猛然意識到這丫頭喜歡徐長卿,而且貌似還用情挺深的。我雖然仙三遊戲隻打了個開頭,電視劇一集沒看過,可我也有印象裏麵好像沒有水盈風這麼號人物,而且徐長卿的女朋友不是紫萱嗎?

“紫萱?你連紫萱都知道?”麵前的水盈風突然生氣了,原來我不知不覺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看著她因為滿是不甘和怨憤而扭曲的臉,我趕緊閉上了嘴巴。她卻突然淒厲的尖叫起來:“憑什麼?憑什麼?我在他身邊十六年的時光就比不上一他和那個女人的一次偶遇嗎?!我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個夢境嗎?!”

“停!停!停停!”我捂著耳朵拚命喊“停”,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我的耳朵可受不了女人尖叫起來的調門,而且這樣的她看上去好癲狂,讓我覺得有點害怕。

吼出了這些話,她整個人好像也沒那麼壓抑了,看來是被憋悶久了,可憐的孩子。她自嘲的笑了笑:“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是果然還是辦不到啊。”

我小心翼翼的開了口,生怕又踩到她的痛處:“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好嗎?你說有一部分你被分離出去了,你的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