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毫不誇張的說,紫萱就是重樓的逆鱗,而徐長卿已經不幸觸到了逆鱗,今日若是一個不小心,徐長卿便會命喪此間,他這樣迷迷糊糊的實在太危險。
徐長卿吃痛的叫了一聲,迷茫的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待看清是我和重樓後,他驚訝道:“你、你怎麼在這裏?紫萱呢?剛才……”他四下看了看,立即反應過來剛才他看到的那些恐怖畫麵都是幻境,他挑眉看向重樓,“剛才的幻覺是你在搞鬼?!”
重樓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淡淡道:“你這種人,不配做人!”這般淡淡說來,卻遠比氣憤的吼叫更帶了露骨的鄙視。
徐長卿憤然道:“何出此言?”
重樓的臉色和口氣也不比徐長卿好到哪裏去:“六界之中,唯人有情,可成夫妻,卻偏有人不知珍惜,妄想修仙!”
徐長卿明顯沒抓住重樓話中的重點,又把他那套說的最熟的大道理搬了出來:“我蜀山奉神降大任,護佑人間,鏟除妖孽,自當精修猛進,方能不辱使命!”
重樓勾起一個嘲諷的冷笑:“六界興衰,自有天定,豈是凡人能改?你小子又是什麼東西?不惜因緣,妄談天下。”言語間的不悅已經十分清楚的表明,他與其說是在教訓徐長卿六界興衰自有天定,倒不如說是在為紫萱姐鳴不平。
徐長卿立即沉下了臉:“閣下似乎對我與蜀山成見甚深……也罷,煩請閣下勿置喙他人家事。”接著又看向我,“你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裏?可有回過蜀山?這裏無法使用傳音符。”
我哪裏敢告訴他我這些日子都在重樓那裏,隻避重就輕道:“蜀山上沒什麼大事。大部分的二代弟子都帶著三代弟子下山去打探靈珠的消息了,有常胤師兄和知月師姐兩個幫著師父們打理蜀山日常事務,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倒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火靈珠已經找到了。”
徐長卿點了點頭:“的確是個好消息。如果神界真能找到靈珠,那我們就隻剩下一顆靈珠要找了。”他鬆了口氣,可是臉色卻仍舊有些不好看,我想這大概還是和他剛才陷入的幻境有關。說不定他看到的情景,就像是我曾經做的那個關於封印鎖妖塔的夢那樣,不僅需要五靈珠還需要貢獻靈力甚至是生命。
重樓冷嘲道:“哼,若是湊不齊靈珠,怕就要犧牲別人性命了。難怪要鬆口氣了。若神界沒有靈珠,本座又何必騙你?”
徐長卿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不大高興的看向重樓:“閣下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在下自問並沒有得罪過閣下,而且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的家事不牢閣下操心!”
重樓二話不說,直接亮出了腕刀,揮手直取徐長卿首級。徐長卿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卻好歹是有些本事的,雖躲得狼狽不堪,倒也還是險險避了開去。重樓不待徐長卿站穩,立即又遞出了第二招。我知道他這一次是一定躲不過去了,忙拔出秋水擋了一下。重樓氣衝衝的對我吼道:“你閃開!”
我既不願意重樓殺了徐長卿,也不願意幫著徐長卿跟重樓交手,此時見徐長卿已經回過了神來,做好了接招的準備,便又退到了一邊去,隻勸著重樓道:“你今天若傷了他,紫萱姐會傷心的!”
重樓頭也不回的繼續攻擊徐長卿:“今天若不殺了他,難保哪天紫萱連命都沒了!紫萱就算傷心,本座也顧不得了!傷心總比被這個偽君子算計著丟了命好!”
重樓殺心既起,自然是招招狠辣,下手全不留餘地。徐長卿雖然是蜀山二代弟子裏的拔尖人物,卻哪裏是幾乎可算天下無敵的重樓的對手,一時倒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倒是顧不上說話。我見他應顧不來,便上前幫他一把,見他暫時無事了,便又退到一邊。從下山來找雷靈珠時,我便一直潛心修煉,又在魔界學了魔族法術,經曆了重樓的魔鬼訓練,雖然不能和重樓想比,但是幫忙本身功夫也不差的徐長卿抵擋住重樓的進攻,不要丟命重傷的,還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