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小心的扶起我,一手拍著我的背,另一隻手忙去拿床頭小櫃上的茶壺倒水。直到他小心的把一杯水全給我喂了下去,我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他擔憂的撫著我的背:“你好點沒有?要不要再來點?可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我隻急著問他:“景天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們呢?”眼角的餘光瞄到屋裏熟悉的擺設,心先放下了一半,這是我在蜀山的房間,看來邪劍仙沒有再來搗亂,蜀山派也沒有受到什麼重創。

“有魅影那個笨蛋在,他們能有什麼事。”重樓的臉沉了沉,好似很不情願提起五位師父。

對了,魅影!我怎麼能差點忘了他?!又急急追問著:“魅影也沒事吧?我看他那天傷的可不輕。”

重樓已經有些煩躁了,語氣裏也帶著不耐煩:“他若如此不濟,當初也不會被本座挑進了影衛!”【也不會被差遣來保護你。當然最後這句,重樓沒有說出口。現在想一想,重樓開始覺得也許讓魅影來保護盈盈,不是一個好主意,弄得盈盈現在除了關心師父就是關注他。】

“那個邪劍仙後來沒有再來過吧?我蜀山派可有其他人遇險?”

“哼,他們一個個都好得不能再好了!更何況那天他們又都不在場!”【問了師父問魅影,問完魅影又問蜀山派其他人,為什麼就是不問問自己是不是平安無事?!重樓已經完全陷在了某種發酸的情緒中,卻全然忘了他是六界第一高手,除了飛蓬,誰能在他手下討到便宜去呢?誰又能有本事傷到他呢?】

我鬆了口氣:“那我可也就放心了。對了,你為什麼在這裏?其他人呢?在我的預想中,我應該是在師父師兄師姐等等一大堆人關切的目光中醒來,可不是聽著你的威脅被嚇醒。”故作輕鬆不經意的調侃,其實是想支走他,順便讓我能見到其他人。不親眼見到師父們和其他同門,不親口問問他們情況,我心裏總是不踏實的。

重樓的情緒卻有些煩躁:“除了蜀山諸人和魅影,你就不問問其他人嗎?”

“你說景天、長卿師兄、雪見、小葵他們?”我擺了擺手,“景天這樣有活力的樣子,他們自然是無事的。好了,我想見……”

“那天在場的其他人你就不問問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重樓壓抑的低沉聲音打斷了。

強撐著擺出的笑容徹底的僵在了我的臉上,心裏陣陣的發疼,你一定要在我剛剛醒來就挑起那個我不想提的話頭嗎?我別過臉不去看他,隻淡淡道:“紫萱姐有你保護,我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再說我不是用了贖魂光麼?贖魂光是我當年磨著師父要來的秘技,是我危急時刻保命的底牌。就算你力有不逮,不能在當時的情況下護她全身而退,贖魂光也能保證她性命無虞。怎麼,你這麼擔心紫萱姐,卻都沒有問問蜀山其他人當時我為她撐起的那道白光是什麼嗎?”看他張嘴要說話,我急急打斷了他,“我當日答應過你有我在一天,自然舍命也要護著紫萱姐一天。你大可不必以為我隻是發小姐脾氣,賭氣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麼心急紫萱姐,我又豈敢不盡心,隨便用些‘真元護體’之類的小把戲敷衍,自然是把我壓箱底的法術都拿了出來。你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恩,聖誕快樂~~O(∩_∩)O~~

明天又要上班了。昨天網點的同事拿了鑰匙回家,結果我米有辦法鎖門,然後就被迫一直等啊等,再然後就回家晚了。。。。。。真是個糟糕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