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與重樓漫步在這浮空石子路上,想到小時候那些磨人的事,自己都覺得好笑,又有一種時間過得好快的感慨,當年那個站在浮空小路上不敢動彈一下,嚇得隻會捂著臉哇哇大哭的小丫頭,如今卻早已習慣了禦劍騰雲,還頗喜歡那種兩袖清風踏雲彩飄的感覺。重樓看我有些走神,便問我在想什麼。我剛剛給他講了小時候恐高的事情,就看到路盡頭通往丹房的轉角處,一個人影閃了出來,卻是長卿師兄。

丹房是知月師姐在照管的,雖然知月師姐性子冷淡,但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對我和常胤師兄、長卿師兄,遠比對旁人來的親近。長卿師兄和常胤師兄每每下山,如果找到了什麼好的煉丹藥的材料,回來後都會給知月師姐送到丹房來。所以,會在這裏見到長卿師兄我也並沒有多奇怪,隻是讓到一邊,對他打了個招呼,便打算帶著重樓繼續向前,去丹房看看師姐。

誰知他並沒有離去,而是叫住了我:“盈盈,你現在有事嗎?若是不忙,你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講。”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講?”我還沒回答,重樓卻搶在我前麵開了口,他皺眉瞪著長卿師兄,口氣很差,“盈盈的事就是本座的事,你有什麼要囑咐他,也一起說與本座聽聽吧。”

“哎呀,重樓!”我低低叫了一聲,不滿的拽了拽他的袖子,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黏人?旁人要與我私下說兩句話都不成了?

重樓挑了挑眉毛,反問了我一句:“事無不可對人言,怎麼了?他又沒說不能讓本座知道。就算他說了,你難道還會瞞著本座?”話雖是對著我說的,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長卿師兄。

聽他這樣說,我便沒再堅持了,因為重樓說的並不錯。除非是我蜀山派和魔界勢不兩立,要有衝突爆發了,那麼蜀山派的事,我自是不會透露給重樓的。不然的話,就如重樓所說,但凡不是關係到蜀山派生死存亡的機密,那麼便是事無不可對人言的,我也沒必要防賊一般的瞞著他。

長卿師兄往我們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走上這條路,便做了個示意我們都向旁邊站站的手勢,這樣一來,我們三個的視線盡攬整條小路,但凡有人踏上這條浮空石子路,我們都會第一時間看到:“的確不是什麼非要瞞著你不可的事,就算現在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知道,隻盼你看在盈盈的麵子上,能多看顧一二,我徐長卿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

“師兄慎言!”這話可是大為不祥的了,修道之人比尋常人更信奉這些因果報應、來世今生之類的,所以這種話由長卿師兄說出來,聽在我耳朵裏,感覺就跟他要交代遺言一般,我不由擔憂了起來,“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跟紫萱姐和青兒有關的?若有什麼難處隻管說出來,何必說什麼來世做牛做馬的,這話多不吉利!”此時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還不是尋常所說的那種臉色差,而是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

同事要去海邊玩了,我也好想去!可是沒人陪!我要樓哥~我要樓哥~~~

☆、第一百四十章

長卿師兄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知道的,鎖妖塔的重新封印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幾位師尊雖然已有所籌謀,可是……唉……”他歎了口氣,卻是說不下去了。

“可是什麼?”我催促道,“你快說下去啊,話不要說一半留一半,這樣吞吞吐吐的,真是急人!”

長卿師兄的眼神飄向了無極閣的方向,那裏麵有眷戀也有不舍,有掙紮也有決絕。這樣的眼神,我曾經看到過,德陽的海棠花精,安溪浮空島的爹娘,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兄,你不要著急也不要太悲觀,不管多難的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集思廣益,總有解決的辦法的,不要一個人都憋在心裏啊。”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