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風不再理會眼前的魔尊,她回過頭去,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紫萱:“不用你假惺惺的為我擔心。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若是由我來封印鎖妖塔,這原是最好的、最合你心意的結局,這世上再沒有人和你爭奪長卿哥哥,你兩個又有機會比翼雙飛。”
“盈盈!”徐長卿不讚同的打斷了水盈風無情的話。
“不是的!”紫萱亦同時叫出了聲,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無情,我是真的擔心你!再一個,你若有所閃失……”
“我說了,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都不稀罕!”水盈風激動了起來,她快速的截斷了紫萱的話,“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的心!”
黑著臉的重樓終於忍耐不住,暴喝道:“本座不管你為了什麼!你若是再不將本座的盈盈完好無損的交出來,本座現在就踏平了這蜀山!”
聽了他的威懾,水盈風有一瞬間的顫唞,說話的聲音裏都帶了絲顫音:“你不可以攔著我的!這是唯一的辦法,能讓我和她完全分開。”這句話成功安撫住了暴怒中的重樓,不過他依舊狐疑的看著水盈風,手裏的勁道也絲毫沒有放鬆。
水盈風見他這樣,歎了口氣,緩緩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放心,生怕我哪一天會醒過來逐走她。即使我做下什麼保證,你也不會放心。”她說著又轉頭看了眼徐長卿,“我知道你也不放心,你雖然因為她身上的魔氣而討厭她,可是又擔心我哪一天會突然回來,再纏著你不放,硬在你和紫萱之間插上一腳。”她幽幽的歎著氣,“你們心裏都清楚,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割舍不下的人或事,唯有我是個多餘的,我的存在礙著你們所有的人,既然如此,我來封印鎖妖塔,從此消失,不是最合適?你們又何必這般不放心呢?”
水盈風不顧還被重樓拉著的那隻胳膊,再度閉上眼睛彙聚起靈氣來。重樓看她的樣子不似是撒謊,雖然仍舊不敢完全相信她,而不敢完全鬆開手,任她行動,但看到她拿出的聖靈珠和此時此刻凝聚靈氣的行為,一時倒也不敢輕舉妄動。重樓怕自己一時衝動,擾了水盈風施法,若是發生什麼差池,鎖妖塔能不能重新封印、眼前這個女子會不會受傷,他並不在乎,他在意的是他的盈盈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她會不會回不來。
因為站的最近,又緊抓著水盈風的胳膊,所以重樓最先感覺到了她氣場的變化——越來越濃鬱的仙氣自她的體內逸出,而魔氣卻因為失了壓製而開始在她的身體裏擴散開來。
她頸項間的那個魔紋漸漸又浮了出來,而且隨著仙氣逸出的速度在加快,這個魔紋也越來越快的擴大起來,頸項的另一側也出現了同樣的魔紋,而且漸漸如同普通的魔一般,蔓延在整個頸項間,甚至爬到了臉上,直至耳根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紫萱和徐長卿亦看到了水盈風體貌上的變化。徐長卿明白,這一個盈盈是自斷了生路,就算她殘存下了足以維持生命的靈力,她也無法再生存了,仙如何能進入魔的身體共存?而從此以後,留下的那一個盈盈,就是徹底的魔族中人了。他從小帶大的師妹,那個總是追在他身後,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黏在他身邊的小師妹,是真的要永遠永遠消失了,她再也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我發覺自己醒轉過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身體不完全是我自己的,緊接著就感到魔氣不斷地在體內奔騰,而那絲曾對我的魔力有所禁製的仙氣正在急速的流失。我抬起頭來,看到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