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準時開席,第一杯酒斟滿,便有人提議這杯得先敬白蘇,“要不是班花大人傾力讚助,咱們今天肯定聚不起來。”
眾人附議,程如墨默默飲盡杯中的啤酒,正要放下杯子坐下,卻瞥見白蘇身旁的陸岐然,正靜靜看她,目光仿佛欲言又止。
程如墨眸光一閃,隨即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大家越喝興致越高,不知誰先起頭,紛紛說起來,萬萬沒想到當年最不可能戀愛的學霸反倒是第一個結婚的。
當年的氣質高貴冷豔的學霸,如今也隻是態度溫和的靠譜青年,微笑著一一喝下大家敬的酒,笑說:“我才萬萬沒想到,當年最有可能第一個結婚的然哥,反而到現在還是單身。”
“然哥”是指陸岐然。
程如墨正怡然自得地喝著蛋花湯,聽到這句差點一口嗆住。
陸岐然沒結婚她是知道,但他還單身這消息,著實有些驚人。
所幸有人替她問出了疑惑:“這不能吧,然哥你不是和你異地戀的女友如膠似漆麼,怎麼這會兒單身了?”
陸岐然笑笑,“覺得不適合,分手了。”
“嘖嘖,可惜,從高中畢業算起,你們這也是多年馬拉鬆啊,怎麼說分就分了?”
白蘇也問:“對呀,我還記得你當年還打算去她的城市呢。”
陸岐然喝了一口酒,神情淡然,雖帶著笑,語氣卻有幾分微妙的抗拒,“一兩句說不清楚。”
大家感歎幾句,也就不再追問了。
程如墨卻是吃不下了,抬眼盯著陸岐然,一瞬不瞬。
陸岐然盯著杯子裏晶亮的液體看了一瞬,目光低垂,隨即舉杯一飲而盡,他頭發的發梢在頭頂的燈下泛著微光,仿佛尚有雨滴凝在上麵。
在陸岐然放下酒杯,目光掃過來之前,程如墨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視線。
席間話題幾度跳轉,程如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一個沒留心,再回過神時,就完全插不進去了。
隻聽白蘇說:“要說我這些年遇到的最狗血的故事,肯定要數這一樁了。當時我不是在大崇網工作嗎?主編三十六歲,保養得好,有個女朋友,但兩人都宣稱不想入圍城,各自玩自己的。我去的那年,有個低我一屆的小姑娘,被主編的風采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管不顧地倒追。男人嘛,不管喜歡不喜歡,總歸能滿足虛榮心——唉我隻是說大部分的男人,得罪了在座老同學可一定要海涵啊。大家猜猜看,後麵怎樣了?”
“還能怎麼樣,玩過之後,屁股一拍,蹬腿走人。”
白蘇手指輕輕摸著耳垂上的耳釘,笑著搖了搖頭,“要是這麼發展,也不值得我拿出來講了。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真讓主編惦記上了。回頭就跟相戀十年的女友分手,挑了個日子就和小姑娘領證了。”
“這不可能。”
白蘇笑說:“知道你們不信,我最初也不信。不過現在我倒是想明白了,談戀愛這種事,最重要的不是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該講究君子風度,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還是得不要臉不要命不擇手段,簡稱‘三不’。隻要沒結婚,就結果未定。”她說完這句話,似有若無地瞟了程如墨一眼。
七點準時開席,第一杯酒斟滿,便有人提議這杯得先敬白蘇,“要不是班花大人傾力讚助,咱們今天肯定聚不起來。”
眾人附議,程如墨默默飲盡杯中的啤酒,正要放下杯子坐下,卻瞥見白蘇身旁的陸岐然,正靜靜看她,目光仿佛欲言又止。
程如墨眸光一閃,隨即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大家越喝興致越高,不知誰先起頭,紛紛說起來,萬萬沒想到當年最不可能戀愛的學霸反倒是第一個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