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上齊,林苒吃著,依然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要是你早把他一腳踹了。男人都這德性,一勁兒地吹自己在床上有多厲害,實際都是什麼玩意兒。他滿足不了需求,那你還滿足不了需求呢。”
換平時,程如墨肯定會說自己沒什麼需求。但想想那天和陸岐然的事,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底氣。
她也就不反駁了,乖乖一邊聽著林苒的訓話一邊假裝狗腿地給她夾菜。
正吃一半,程如墨電話響了。她擱下筷子,一麵看來電人一麵去拿紙巾擦手。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白蘇”,程如墨頓時一怔。
“誰打的?”
程如墨搖了搖頭,接下電話。
那邊白蘇聲音帶笑,“聽說陸岐然來江城了,明天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程如墨猶豫,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感受,禮貌說:“我明天要回爸媽那裏,不一定能來,我盡量抽時間出來。”
白蘇咯咯一笑,“那行,在東南路上的荊楚人家,晚上六點,你有空就一定過來。如果沒空沒無妨,確實人人都有不方便的時候。”
程如墨幾分不悅,蹙眉寒暄兩句,麵上甚為冷淡,聲音仍是禮貌,“好的,我確定能去再給你發短信。再見。”
林苒一邊吃著茄子煲一邊瞥著程如墨,“誰打來的?”
程如墨捏著手機,神情厭惡,“白蘇。”
林苒一驚,“她還有臉給你打電話?找你做什麼?”
程如墨懨懨回答,“喊我明晚出去吃飯,我不想去。”
“去!”林苒擱下筷子,“怎麼不去?!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恬不知恥,當了小三還敢這麼肆無忌憚。”
“我真不想去。”程如墨皺眉。
“你真當自己是肉包子?這明顯的挑釁你看不出來?”
“去了能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場鴻門宴。”
“鴻門宴有什麼了不起?沛公不但沒死還滅了楚霸王,你今天敢屈服,就別認我這個朋友,我沒你這樣的慫貨朋友。”
程如墨哭笑不得,“那你陪我去行不行?”
林苒沉吟片刻,一咬牙說:“當然得陪你去,啖肉喝酒我不行,罵人我可從來沒服過輸。”
“那就先謝謝你了,樊勇士。”
第二天江城起了霾,能見度不到五十米,遠遠望去整個城市隻看得到高樓的頂端,浪漫的比喻大約是霧失樓台月迷津渡。程如墨想到的,偏偏是早年讀張愛玲《小團圓》時讀到的一段話:“大考的早晨,那慘淡的心情大概隻有軍隊作戰前的黎明可以比擬,像‘斯巴達克斯’裏奴隸起義的叛軍在晨霧中遙望羅馬大軍擺陣,所有的戰爭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為完全是等待。”
她心情雖然比不上大考時的慘淡,忐忑和恐懼卻是如出一轍。偏偏這和大考不一樣,考試好歹有跡可循,這番赴宴卻前途未卜。唯一的安慰大約是,昨晚沒有夢見掉牙,興許結局不算糟糕。
菜很快上齊,林苒吃著,依然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要是你早把他一腳踹了。男人都這德性,一勁兒地吹自己在床上有多厲害,實際都是什麼玩意兒。他滿足不了需求,那你還滿足不了需求呢。”
換平時,程如墨肯定會說自己沒什麼需求。但想想那天和陸岐然的事,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底氣。
她也就不反駁了,乖乖一邊聽著林苒的訓話一邊假裝狗腿地給她夾菜。
正吃一半,程如墨電話響了。她擱下筷子,一麵看來電人一麵去拿紙巾擦手。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白蘇”,程如墨頓時一怔。
“誰打的?”
程如墨搖了搖頭,接下電話。
那邊白蘇聲音帶笑,“聽說陸岐然來江城了,明天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程如墨猶豫,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感受,禮貌說:“我明天要回爸媽那裏,不一定能來,我盡量抽時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