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達對我的愛慕之情,我會很尷尬。他反問我:“裴岩妍,你是不是受過什麼情傷,看著多好一個姑娘怎麼老氣古怪的像師太?”,被重提讀研時的外號,這讓我覺得很沒麵子。這廝應該不是那種能跟我混到老的人,於是我說:“請你自重,我們不熟。”

江山不依不饒的說:“你不和我玩,怎麼熟?”

又不是螃蟹,要那麼熟幹嘛,好被吃幹抹淨?

“江山,咱倆不是一路人,你看你這麼帥,工作又好,你那法律援助節目剛播幾期啊,從7歲到70的女性大片大片地拜倒在您的牛仔褲下,你何必跟我逗悶子呢?”

江山很受傷的捂住胸口:“你不能因為我長得像朵花就認定我有顆招蜂引蝶的心,其實我純情著呢,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剖開給你看,心裏麵端端正正刻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他純不純我不知道,但沒過幾日我幹了件蠢事,跟著曉迪和巫婆錢檜去了夜店歡度七夕,這間店是曉迪一哥們開的,裴曉迪,錢檜這般鬼怪神人最喜歡再此聚集,他倆仰脖子幹掉一瓶啤酒,然後直奔舞池踩了電門似的搖擺。我像往常一樣坐在角落裏敷著麵膜抱著筆記本看小說,周圍很多人都是我認識的,笑著,跳著,氣氛很HIGH,他們大多跟我差不多年紀,都還年輕,可我卻老了,老到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即便周遭再熱鬧心底還是有種莫名的孤寂,特矯情的想起句精辟短句,【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還來不及欣喜自己離女文青又近了一步,大腦自動在後麵加了個括弧標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真悲哀,我已經忘記中午吃了些什麼,卻把小學課文記得這麼牢。

錢檜扭搭過來,喝光了我的可樂,氣喘籲籲地說:“咱倆賭一把,會有帥哥跟你求愛。”

我扶住嘴角的麵膜,鄙視道:“嘁,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跟你們來這兒?因為安全,在這場子裏混的男人口味就兩種,一種是喜歡平胸帶把的同性,另外一種隻認為大胸蜂腰翹屁屁的才是女人,你看看你,看看我,在這兒咱倆就是中性人,四六不靠。”

“賭不賭?如果有怎麼辦?”

我想想說:“那就勉為其難收進後宮唄。”

“成,說定了,你要是沒收明天自己就去跟你那位初戀說你其實想吃回頭草。”錢檜衝我飛了個媚眼,邊扭邊顛的潛回舞池。

“真有緣啊。”一個腦袋冷不丁探過來,我嚇得一哆嗦,側臉看去江山的大白牙在鬼魅的燈效下泛著藍光。

他變戲法似的舉起手中的兩瓶啤酒晃晃:“碰一個?”

我推開他,探頭往舞池裏看,錢檜指指江山,挑釁的抖抖胸。

也許他隻是來打招呼,不是來求愛的,但還是紮個預防針。

我掀了麵膜站起來,拿過他手中的啤酒一口氣幹掉,用手抹抹嘴巴,豁出去了特跩的說:“我這人自私、任性,偏執,沒口德,我抽煙喝酒,還會罵髒字,脾氣上來了天王老子都敢打,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先潑你硫酸再用菜刀砍,砍完再潑。。。。”

他也仰頭喝完手中的酒:“我不抽煙、大方大度,團結友愛,就是有個怪癖,喜歡自私任性嘴巴壞,抽煙喝酒罵粗話,沒事用暴力手段示愛的姑娘,當然,這姑娘隻能姓裴。”

不要臉的碰上不要命的,我敗了,我頹然坐回沙發上,江山順勢在我身邊坐下,手臂半圈不圈的搭在我身後:洋洋得意的說:“特想抽自己一嘴巴是吧,晚了,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