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裴岩妍的家世,她是真的不喜歡裴岩妍,原因很簡單,裴岩妍的個性太過強烈,她希望我找個聽話不用操心的姑娘,就像蕭曉,她喜歡蕭曉,覺得這姑娘好,心思單純的一眼能看穿,既沒什麼主見也沒什麼本事出身富貴對錢財完全沒概念,這樣多好,不會圖謀我媽拚了大半生打下的家產,更不會挑戰這個婆婆的地位,在這個家裏婆婆永遠是NO.1的領導人。
電腦提示我裴岩妍上線了,我找了個由頭不再多談,專心陪【顏正大胸加長腿】這位美人玩遊戲,她一如繼往的貫徹著戀舊作風,能不換新的就用舊的,穿著破破爛爛的裝備,坐著最低等的坐騎,牽著做新手任務時抓的寵物,落魄的就差在麵前擱個碗,鋪張白紙痛訴悲慘人生。 真難想象她這樣的行頭怎麼能混到滿級,難怪公會裏她和那個什麼【一笑傾城】並稱兩大奇人。
裴岩妍本來就不是什麼纖弱女子,她體內的暴力因子估計被魔獸遊戲充分激發,那頓白骨掌拍的我整個頭到現在都又麻又疼,也不知道她解氣沒有,她說她想挖個坑把我埋了,我也這樣想過,把她和種種過往都深埋起來,此後不再想不再念,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下去,可越想忘越難忘,偌大個北京城就像是個紀念館,處處都是我們過往的痕跡,哪怕是一首歌,一句話,一串冰糖葫蘆都無一不刻著我們的過往。
那天晚上我說了很多話,我求她回來,求她再給我一次機會,那些在清醒時無法說出口的話借著酒意全盤端出。她醉得不輕,也許醒來什麼也不會記得,也許依然會把我當渣男避之不及,可是我別無他法,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愛她,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她快樂,我想讓她幸福,想讓她知道盡管現實和夢想有著如此大的差距,隻要我們倆在一起,一切就都有希望。
可她最終還是跟別人走了,我被徐傑拖回家,哭得聲嘶力竭抱著馬桶過了一宿,清醒後
再次調出她筆記本上所有聊天記錄的副本,搜尋著我的名字,還有混蛋,王八蛋,SB,等關鍵字,逐條排查,我迫切的尋找著自己還在她心中的證據,她心中一定是有我的,要不然我臉上的巴掌印算什麼,這一年多來近千條關於我的聊天記錄算什麼?
周六整整一天,我陪著她奔跑在漫無盡頭的大地上,她問我幹嗎老跟著她,我說這樣挺好的,陪著美女長跑多浪漫,她打了個悲傷地表情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挺沒勁的?怎麼玩遊戲都能玩的這麼淒涼?混的忒差點了吧。”
我說“因為能讓你快樂的就隻有那一人,他不在,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寂寞。”
也不知是不是被我的文藝腔嚇到了,過了很久她停下腳步說:“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所以你也別老跟我混,這樣不好,去泡個MM吧,別再跟著我。”
裴岩妍有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裏難過的生不如死,麵上還強裝著陽光燦爛。所以周日我依舊等著她,她見到我很開心,沒事兒人一樣和我打招呼,然後一起做任務。
她下線要去吃PIZZA,我知道是哪家,早就摸清了她家附近各類餐館布局,她吃PIZZA必去必勝客,因為那是她吃過的第一家P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