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跑步時候崴了一下。”
裴岩妍把我卷起的褲角放下,沒好氣地說:“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問她還去不去采訪我娘,她反問:“你怎麼不回去繼續相親?”。這種問題是裴岩妍擰巴性格的經典體現,答案是去,她再揪心難受麵上還得裝優雅淡定,臉皮子都繃歪了仍然歪著嘴笑笑說:“趕緊去吧.”,你要真去了,她一準兒翻臉再也不理你。要是說不去,她良心又覺得對不起那個被晾在咖啡館裏的姑娘,認為你根本不可靠,不管我說去不去,反正都是我的錯,要想活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耍混蛋,我說:“裴岩妍,別裝了,直接承認吧,你心裏是有我的,你受不了有其他女人跟我在一起,就跟我受不了你身邊有別的男的一樣,光想想都受不了”。
裴岩妍:
我是受不了高嵩身邊有姑娘,他這頭跟未來小警花眉開眼笑秋波蕩漾,那頭我傻了吧唧的幫他安撫把我當敵人的前女友,這炮灰當得真是冤枉。想起那個蕭曉就有氣,就是認定了高嵩和她分手是因為我,又是發照片又是寫倆人交往的回憶錄,每天短信電話輪番轟炸,時而淒淒艾艾時而威脅利誘,簡直是人格分裂,我實在受不了隻得找奶奶幫忙,這才還我安寧。曉迪笑話我幫高嵩擦屁股,說這事兒就該他擺平,可高嵩怎麼擺平?就一小警察,親爹不能提老娘勢力眼,怪可憐的。
今天高嵩他媽沒叫我來采訪,是集團市場部老總約培智學校潘校長談宣傳的事情,潘校長怕吃不準才找的我,如果真是他媽設的局,那我隻能說他媽作為商界名流,日理萬機卻這般費盡心思破壞我倆這對早已分手的冤家,真是夠無聊的。刺激我有用麼?雖然看見他和那小妞相視而笑時的抑製不住的憤怒令我意識到這家夥在我心裏還是有分量的,可那又怎麼樣?當年算是我們年少不知事隻歎相見恨早,如今再見麵怕是又相見恨晚了,但凡這事兒提前幾年,我指定義無反顧的繼續跟他手牽手傻啦吧嘰的往前走,可現在不行,我被這世界磨得敏[gǎn]又自私,經曆了成長,不再單純。我依然相信這世界上有愛情,但沒把握重新開始後我倆的愛情就能夠天長地久,我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感情中安然抽身,失戀的痛苦隻有嚐過的人才明白,早上睜開眼就想流淚,晚上哭著睡去,整日精神恍惚總覺得一回頭他還在那裏,吊兒郎當地衝我壞笑。這種日子我打死不想再來一次,珍愛生命,遠離癡戀。
高嵩明顯不能理解,他的觀念是愛就要在一起,早點晚點有什麼啊,人對了不就行了麼。他說:“裴岩妍,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明白麼,愛情帶來的筷感其實就是荷爾蒙激素多巴胺造成的,這種激素從分泌到殆盡最多也就兩三年,咱倆在一起7年,分開了7年,為什麼還是不能忘了對方? 咱倆太像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倆就是天生一對兒,你還別否認,這天底下本來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亞當一夏娃,老天爺就是這麼定的,你想換別人就是不成。你摸著良心回答我,我和你那小男友一起跳河裏你先救誰?”。
這答案還不簡單,我完全憑良心回答:“我遊泳沒你倆好,你倆還是自力更生吧。”
高嵩是北京市遊泳二級運動員,高考加了20分的,江山有潛水證,不會遊泳他敢綁著著鉛塊往海裏跳?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價值。
對於已經有男朋友的人來說,我倆今天這對話實在不妥,高嵩不服氣地說:“你倆是領證了還是有娃了?按資排輩而他算老幾,老二,我看他夠二的,咱倆打啵兒的時候他還上初中吧,看見你估計還要彎個腰叫聲大姐姐。你確定你倆是真心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