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嚴美當年是沒受婆婆太大的壓迫,溫昕正歎氣著自己這算不上好運的運氣時,離開的厲少校竟然回來了。帶著滿身涼氣的男人把外套一脫,頭直接湊到了溫昕手邊。
啊……
三十歲的人了,在老婆跟前也做的出張嘴等喂飯的姿勢,在一旁哄妻不利的種馬先生水深火熱的覺得鬱悶。
“怎麼樣,哥那出什麼事了?”溫昕把手裏的勺子一伸一收,裏麵的飯就順利消失在少校嘴裏,她眼睛卻沒關心什麼飯,隻是看著厲少校的臉,等著對方的答案。
厲銘辰咂咂嘴,像在品味一樣,他沒馬上回答媳婦兒的問題,而是轉身朝飯廳外叫了聲:“劉嬸兒,給我老婆的湯以後再少點鹽。”
“啊?”正好給客廳裏幾人端茶的劉冬玉連手裏的托盤都沒來得及放下,直接小碎步殺到了飯廳,“二少爺,剛你說什麼?”
“我說……”厲銘辰臉板板的,溫昕笑笑的等著少校再現訓兵場麵,可厲少校的話剛出口,溫昕就後悔了。厲少校說的這句話讓溫昕臉紅的堪比番茄了。
厲少校用極其認真的態度對四十五歲的劉嬸兒一板一眼的說:“孕婦吃的太鹹是會影響奶水的,到時候孩子……”“厲銘辰,你亂說什麼呢……!”臉上總算到達一定溫度的溫昕再聽不下去厲少校繼續開孕期注意事項講座,先一隻手把他的嘴捂上,另一隻朝劉冬玉擺了擺,“劉嬸,別聽他亂說,你去忙吧。”
劉冬玉的湯被嚴美叮囑再叮囑,味道已經做的很清淡營養了,按照少校的說法,她豈不是就喝清水泡母雞就好了。
劉嬸走了,溫昕瞥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少校,開口,“哥家到底怎麼了?”這才是她關心的,也是厲少校該說的正題。
厲銘辰胳膊一伸,端了杯水到自己麵前,牛飲一口說:“沒什麼,就是毛毛走了快兩個星期了,溫暖聽鄰居小孩兒說了點話,就哭著要妹妹。”
“鄰居小孩兒說什麼了?”能把溫暖弄哭,這話……溫昕抓著少校的胳膊使勁,這人真是!什麼時候說話開始分段的了,就知道吊胃口!
厲銘辰歎口氣,“小孩子無非就是亂說話,說什麼毛毛被她新爸媽帶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看到溫昕臉一白,厲少校忙拍拍她安撫,“放心,後來我去王大娘她家看了眼,人家家正裝修呢,說是她女兒和女婿鬧了這麼多年,好容易現在好了,就帶著毛毛好好玩玩,現在正在西藏看布達拉宮呢,我還看到傳來的照片呢,毛毛玩的很好!”見溫昕不信,厲銘辰立刻舉例證明。
“那說多久回來了沒?”理解了毛毛不在家哥哥和暖暖必定失落的溫昕,就想知道現在已經對這一大一小造成深刻影響的小娃娃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少校的眼光在溫昕不注意的時候深邃了一下,邊摸著媳婦兒剪短不少的頭發邊說:“把全國大致轉一圈,這時間總歸短不了的吧……”
“哦……”知道沒什麼大事的溫昕吃完飯有點發困,頭靠在厲銘辰肩上開始迷糊。
沒一會兒,視線開始模糊,一片朦朧中,溫昕看到毛毛蹣跚步子跑向溫嶺的畫麵。
綠草地上,一大兩小簇擁遊戲的畫麵美到不行,甚至美到她眼角發濕。恍惚間,身子騰起,是那個熟悉的懷抱抱著自己,上樓,去臥室。徹底入夢前,少校說的幾句話,她沒聽清。
隨著毛毛的事情漸漸淡出溫家人的關注外,簡綠終於在溫昕做完第九次產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