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麵前。
頭發長了,紮成個辮子,長長散在腦後,再不是過去那個梳齊耳小短發,每天忽閃忽閃從這飛到那的那個瘋丫頭了。雖然有點不應景,但溫嶺總抑製不住心裏那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小情緒。
“你不回國,我再不來,我媽就真要我嫁別人了!”水果嘟著嘴,埋怨的看他。
溫嶺摸摸左柚的頭,他不想告訴她,自己想等他到了最好的狀態時回國風風光光的娶她。他也不會告訴他,五天沒收到郵件,他已經準備拋下這裏,直接回國去找她了。他更不會告訴她,即使自己腿還不是很方便,但無論是什麼藍彬、紅彬,他都會直接衝過去把柚子搶回來。
三年時光,挽不回的隻有那些已逝的時光,沉澱的卻是更深的感情。
此時,找不到發泄方式的溫嶺直接伸出手,緊緊把她摟進懷裏,“我回來了,我就要回去的,沒有別人,你就嫁我吧……”
溫嶺的性子屬於溫吞型,希望他說點什麼霸道的,諸如“隻有我才能給你幸福,你不能嫁別人”這類的話他說不出。左柚也從沒指望他說的出。
她愛的就是這個性子溫吞的溫嶺,感情淺如溪流,卻用不會斷的溫嶺,她更愛會緊緊抱著她說“嫁他”的溫嶺。
再一個月就滿28歲的左柚終於收到了她等了這麼久的那句話,眼睛控製不住的濕了。
“可是,可是,我從小就希望自己能在被很浪漫的求婚,你……你不是打算就這麼打發我了吧……”心願得償的左柚開始使小女生性子。
小性子已經不適合二十八歲這個年紀,左柚也早成熟了些,她就是你這時再和他撒那麼一次嬌。
左柚說完,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了。對溫嶺來說,今天是絲毫沒有準備的,而求婚的大多橋段無非是男人單膝跪地,給女方帶上戒指,區別最多是環境的不同,以及情話的蜜度指數不同而已。這這些條中放在溫嶺身上,能完成的,幾乎沒有。
看著在想什麼的溫嶺,左柚甩甩手,“沒事沒事,我就一說,就怕你不娶我,我又不想嫁別人,到最後成了滯銷大齡女青年,為害社會就不好了。”
溫嶺看著說的輕鬆的左柚,心裏的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拉起左柚的右手,拉著到了店子門前一個做裝飾的凳上,讓她坐著。
做完這些,左柚就看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在脖子上弄著什麼。
“溫嶺,你幹嘛呢,你別生氣,我就隨便說說的。”左柚坐的不踏實,隻怕自己的話傷害了溫嶺,就要起來看他時,溫嶺已經轉過身來。
他扶著左柚那張椅子的邊緣,慢慢……曲腿……
天!他真要單膝跪地,雖然美國配的假肢連接性比國內好很多,但在那是在骨肉上連上一塊額外的東西,想彎膝,難度和疼痛都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