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昔之在妖道麵前走來走去,雖然將紫炁劍藏在身後,可是難免會被這道人看見。
時隱時現之下,反而更加使人害怕了。暮昔之又一回身,劍柄剛好在那妖道麵前。
他忽地放手,劍未跌落,劍指一點,紫炁劍便“噌”地出鞘。
一個回轉,左手才略一伸出,劍便自動回到了劍鞘,落入了他手中。
若說這個舉動是為了嚇唬那妖道,可一旁的小酒覺得他是在耍帥的成分更重。
“這信上說有人要潛進來,想必這人便是你了?”暮昔之正色道。
那妖道已經被唬住了,輕輕歎出一口氣,不想作答。
暮昔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玩意,那東西在暮昔之手中嘎吱嘎吱地轉動,而後他又若有所思地說:“我就知道!”
那道人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抬頭辯解道:“我沒說話!”
暮昔之又變為剛才那嬉笑的模樣,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你沒說,可是它說了。
不用與我相爭,我自是有我的辦法。”說完他還故作神秘地又把那東西收進腰帶,像是不願讓別人看見。
妖道害怕他是學了什麼攝心取念的法術,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不可能,我確實沒說話。”
暮昔之見他開始不自信起來,假裝一切明了了一般,問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隻是看你小小年紀,想讓你坦白從寬。”
這妖道都被他弄糊塗了,想要狡辯,便氣鼓鼓地說:“我是茅山道士!你們怎麼能抓我!”
“茅山?”暮昔之忍俊不禁,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嗬,道法壇我熟得很。
雖然都是些假道學,但若讓他們幹出與妖怪勾結之事,這是不可能的!”
妖道抓著自己的衣角,還挺生氣的,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暮昔之用劍首抵著妖道的下巴,硬生生讓他抬起了頭,把這妖道嚇得不敢動彈,生害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魂飛魄散了。
“廣真子是吧?”暮昔之對著前麵的空氣問了一句。
廣真子失笑地結印拱手,“貧道正是。”
暮昔之一歪頭,又很客氣地說:“道長不必客氣。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丹鼎壇與道法壇師出同門,他說自己是茅山的道士,你可認識?”
那妖道眼神慌張,認不認識都已經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暮昔之會不會在得到否定答案後轉手便將他灰飛煙滅了。
畢竟這人實在有點讓人看不明白他的套路。
廣真子很是客氣,緩緩回說:“俠士,我確沒見過這樣打扮的茅山道人。”
小酒從後麵看沒發現有何不同,便側了頭去看,那妖道的臉被暮昔之的劍整個支住露出來,臉上竟然畫了刺青。
小酒不懂刺青,隻知道這道人臉上畫了奇怪的花紋,怎麼看也不像是好人,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隻是剛才暮昔之一同胡說八道,把小酒都繞進去了,她不懂審訊,可也不覺得暮昔之這樣有什麼用處。
暮昔之用力按了一下他的頭,走到一旁拿了剛才那封妖精的密信。
他將信攤在這妖道麵前,問:“你們勾結妖精,還假扮茅山道士,看來是有不少秘密啊!”
這下換這妖道疑惑了,他看著這信,大驚失色,頭上直冒虛汗,結結巴巴地說:“這信……這信小的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