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回應,讓心也在瞬間冰冷。回過頭後,第一個對上地正是柳寧月的眼神。對此,柳寧月卻是別過頭。看不到麵部表情地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走了……柳寧月走了。她走地很快,但腳步似乎有些發抖。當走出醫院大門之時,她終於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
這代表什麼意思?
宇文雨很想知道。所以,她再次把目光轉向白莉莉——這個最是有話直說的女性!
可令她失望的是。白莉莉也在同一時刻捂住了嘴。而那雙眼睛裏,卻已是滾滾淚水湧出。她搖了搖頭。第一時間轉過身,拍了一下水靈,留下一句“對不起……我……我先冷靜一下”之後,也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又走了……?一個一個的都走了?那麼……接下來呢?
“小雨……”
一隻溫柔的手覆蓋在宇文雨的肩膀上,年輕地女孩能夠感覺到,這隻手似乎在略微發抖。
“你放心……你的父親……馬尾他……他一定能健康起來的……一定……”
看著水靈的眼神,宇文雨的眼睛已經開始木然。她呆呆的站在那裏。毫無意義地點了點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點上這個頭?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做?就隻是呆呆的站著,去迎接那樣的一個結局?
水靈也走了……她在好好安慰了自己地養女之後,也走了。走之前,她甚至叫小雨多陪陪宇文鬆。不要惹他生氣。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內……和他多說說話,讓他安心……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宇文雨的內心在呐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心開始哭泣。
全走了……你們全走了?爸爸呢?我的爸爸呢?
“把我的爸爸還給我——!!!”
在寂靜無人的走廊內,少女的呐喊在空氣中回蕩……
一天又一天。時間的流逝似乎已經從這裏消失。隨後的許多日子裏,宇文雨幾乎一步不離的守在宇文鬆的特別看護室前。但卻無法進去。每當隔著那扇玻璃門看見其中的宇文鬆躺在床上,打著點滴的樣子,她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小姑娘,讓一下。”
一名護士從旁走出,輕輕拍了下宇文雨的肩膀。可不料這一拍讓宇文雨著實嚇了一跳!她一蹦,也將護士手中的資料撞翻了一地。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糊裏糊塗的?呆站在這裏動都不動!”
混亂一地的資料顯然讓那位護士大為動火。可宇文雨卻不覺得,她隻覺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個救星!這些天來她整天渾渾噩噩,每天都蹲在牆角,捧著個盒飯。睡覺也睡在看護室前的長椅上,靈魂似乎都被抽走了似的。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將她的靈魂重新喚回來,自然要仔細的問個清楚!
“護士……護士小姐!我爸爸他……他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這一刻,宇文雨多麼希望這位護士嘴裏念出一句“他沒病,隻是太過疲勞而已”……
護士瞥了一眼宇文雨,隨後翻開手中的資料。很快的,她便從其中抽出一份病例,向宇文雨核對了姓名和病房號碼後,說出了——
“急性腦癌,已經是晚期了。你們身為家屬的應該看出一點跡象的,比如說他經常頭疼啦之類的。不過可惜……也許,最多還有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