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總經理的擔心,真希依言而行,很主動的和佳子交換了位置,對被扔在地上的佳子沒多看一眼。
“現在我可以打電話了。”她麵無表情,“這裏的顧客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有我做你的人質,把他們放了。”
“少他媽的廢話!老子讓你幹什麼你就乖乖照做,再敢唧唧歪歪老子一槍崩了你!”鬆田一郎粗魯地勒緊了手臂。
“如果你想在自己的罪名上加上‘綁架勒索’和‘蓄意謀殺’的話,我沒意見。”脖子被粗壯的手臂勒得生疼,真希聲音都有點變調了,仍然控製著自己聲音的平穩程度。現在她完全沒時間害怕了,她覺得自己十幾年來腦子第一次這麼清楚。
“想讓我蘀你交涉,至少放了老人和孩子,否則免談。”
大概被真希一直以來的堅決態度震懾了,想了一會兒,鬆田一郎還是決定答應。他隻想讓同伴被釋放,然後大家一起安全逃走,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進監獄等死。
賣場外已經進行了緊急疏散,警車和警員將賣場團團圍住,禦景夫婦早就趕到了,正和警視總監站在一起,神色焦急。
老人和小孩魚貫從打開一個縫的鐵門鑽出來時,他們瞟見大廳裏的情形,急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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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要求警視總監釋放自己的同夥荒卷旭,並且提供給他們逃跑的工具,而被留在賣場裏的顧客在真希再三強調下,以禦景家的名譽發誓一定保證大家的安全,才勉強將場麵壓下來。
商場周邊已經戒嚴,等跡部看到電視直播飛車趕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劫匪有恃無恐的囂張模樣,栗金色長發的少女柔軟的脖頸被緊緊箍在綁匪粗壯的手臂中,黑森森的槍口叫跡部提心吊膽。
荒卷旭是重刑犯,即使真希身份特殊,警視總監也不敢輕易答應。跡部再救人心切也無能為力,氣得兩眼冒火。
完了,就算平安被救下,好像也有好嚴重的“懲罰等著她來著……遠遠看見跡部噴火的雙目,真希心裏直打鼓。話說親愛的,你這樣一路飛車橫衝直撞的趕過來,就不怕引起懷疑麼……最近你家和我家的家長們眼睛招子亮著呢!還是說你根本故意的吧?
抱歉,她實在太沒有作為人質的自覺性了,居然在想這種不靠譜的事情,真是……警視總監閣下,對不住啊!
氣焰囂張的劫匪有恃無恐,要求禦景家限時兩小時準備兩億不連號舊鈔,而因為僵持了過長時間,賣場裏已經有心理素質不好的女孩子暈過去,情況越來越糟糕,暴躁的劫匪揚言如果兩小時之內不滿足自己的要求就引爆身上的炸彈大家同歸於盡,鑒於幾大家族的壓力,警視廳也不敢真的忤逆歹徒的意願讓真希陷入危險,幾番討論隻好答應釋放犯人並且提供直升機。
一切準備就緒後,劫匪扯著真希上了賣場屋頂的停機坪,被釋放的荒卷旭是直接從監獄帶出來的,身上當然沒有武器,與同夥會合之後就鑽進直升機準備起飛。
“現在該放了我女兒了吧?”禦景彰緊緊盯著自己的掌上明珠,心都快跳出來了。任何一個父親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緊張,即使他已在商場中身經百戰。
“哼!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令千金,不過現在,還是要麻煩禦景小姐跟我們一道走。”鬆田一郎蠻橫地扯過真希,警惕地瞪著周圍虎視眈眈的警察。
現在釋放人質,他保證自己的直升機還沒起飛,就會被擊落。
王八蛋!跡部的良好家教讓他平時講話從來都優雅十足,但現在他真的想爆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在眼前涉險卻無能為力,他恨得要死,這種窩囊的感覺簡直弱爆了!敢讓他這麼擔心,看這個小東西回來他怎麼罰她!
能……平安回來的吧?
被拖著一步步朝準備完畢的直升機走去,真希後背滿是冷汗。
一旦上了飛機,絕對死無葬身之地,而且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跑了,今後禦景家在日本要如何自處?他們都是沒有經過最終審判的罪犯,在審判程序嚴謹的日本,即使是持槍的警察也不能隨意爆頭,劫匪身上還綁著炸彈,稍不小心就會引爆,這種情況也隻能自救了吧?
該感謝外公為自己安排的繼承人訓練嗎?她分神的想著,瞅準劫匪即將登機的空隙一橫胳膊,狠狠撞在他太陽穴上,同時抓住持槍的右手就卸了手腕,總算是解除了對自己的威脅。
空手道什麼的,真心是個有用的東西啊!
關節脫臼的痛感讓鬆田一郎大叫一聲,還未繳槍的竹山目眥盡裂——他們已經失去優勢了。
既然如此……槍口對準倒在地上的鬆田,竹山扣動了扳機。
蒼天!這麼大分量的塑膠炸彈真的會死人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真希這時候隻想把這個坑爹的世界揍個麵目全非。
她不要毀容啊!
你們這種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陰暗心理,真心該死!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