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手中匕首便射向了坐在對麵的錢瑟瑟。
錢瑟瑟隻聽到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帶了陣陣陰冷,朝著自己的門麵過來,錢瑟瑟也不躲閃,隻是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裏,嘴角夠了一抹笑意說道:“美人還是小心為好,這麼完美的手若是留下了疤痕,可就不美麗了。”
神色不曾動過分毫,似乎不曾看到這破空而來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尖觸上了錢瑟瑟的臉頰,錢瑟瑟甚至能感覺到那金屬特有的冰涼,然而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她相信這個人不會傷害她。認識鍾離邪的人都知道他捧在手裏的東西,被人毀壞了會怎麼的暴怒,更何況她還是美人師父手中捧著的妻子。更純粹的來說她相信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鍾離邪。
果然不出錢瑟瑟所料,在匕首觸上錢瑟瑟的臉頰的一瞬間,卻被一雙手隔空接了回去。能讓錢瑟瑟感受到這利器的存在,卻又不曾傷害她,不差分毫。能將利器玩的這麼的純熟,錢瑟瑟不禁拍手叫聲好。
“你膽子很大。”男子收回匕首,看著淡定自若的錢瑟瑟感慨了一聲。
“不是我膽子大,而是因為我相信。”錢瑟瑟眼神堅定,麵上帶著笑意。
“相信一個陌生人不會傷害你嗎?”男子嗤笑了一聲,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是嘲笑錢瑟瑟的天真。
錢瑟瑟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相信美人師父而已。”
“哦?”男子詫異,隨即點點頭滿意的看著對麵的錢瑟瑟說道:“他卻是娶了一個好妻子。”
隨即看了一眼大門說道:“我想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
話音落下,人已然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錢瑟瑟一陣失神,門口卻傳來了響聲,錢瑟瑟轉頭,便看見鍾離邪踏月而歸,銀輝灑在鍾離邪如雪的白衣之上,如同他本身散發出的光芒一般,臉上帶了柔和的笑意,手中拿了一個食盒。\思\兔\網\
錢瑟瑟看著卻覺得他們對鍾離邪的形容是錯誤,此時的鍾離邪不像是謫仙,卻更像是以前電視了的觀音一般,讓人有種不由得虔誠拜見的感覺。
隨即笑了起來,這樣子的一個人兒如今卻是她的夫君,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小東西,在笑些什麼?笑得如此開心?”鍾離邪一進門就看見錢瑟瑟笑得眉眼彎彎,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之後,不由得問道。
“在想,如此的美人兒現在卻是瑟瑟的相公,隻屬於瑟瑟一個人的。”錢瑟瑟就這麼坐在凳子上,拄起腦袋,癡癡看著鍾離邪說道。
鍾離邪聞言卻隻是笑著,打開了食盒。
一陣清香傳出,瞬間吸引了錢瑟瑟的注意:“美人師父,這是什麼東西啊,好香啊。”
鍾離邪捧出食盒之內的盤子,隻見青花瓷盤之上,一團用荷葉包起來的東西,那香味正是由這一團散發出來的。
錢瑟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覺頓時神明氣爽,整個人都被荷香所包圍。
鍾離邪遞上筷子,又細心的替錢瑟瑟打開那荷葉,一隻雪白的鴨子出現在了麵前:“這荷葉飄香是這裏的一大特色,為師特意吩咐掌櫃的做起來帶給你的。”
綠色的是荷葉,白色的是鴨子,紅色的是枸杞,黑色的是蘑菇,顏色的搭配,配合著荷葉的清香,讓錢瑟瑟不禁食指大動,幹脆扔掉了手中筷子,直接用手撕著吃。
吃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偷偷的看了鍾離邪一眼,對方隻是含笑的看著她吃,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厭惡亦或者嫌棄,心裏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未幾,一隻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鴨子便被錢瑟瑟吃了個幹淨。
錢瑟瑟咂了咂嘴,滿足的眯起了眼睛,不愧是美人師父推薦的,就是美味啊。
“瑟瑟可是吃的滿意。”鍾離邪看著錢瑟瑟的模樣,嚴重的寵溺越發的濃厚。
錢瑟瑟點點頭,隨後撲到鍾離邪的身上,油膩膩的雙手在後者雪白的長袍上拭了拭,隨後抓著鍾離邪的手臂撒嬌一般的說道:“好吃好吃,美人師父什麼時候再帶瑟瑟到店裏吃一次可好?”
“自然是好的。”鍾離邪伸手揉了揉錢瑟瑟披散著的頭發,隨後目光一沉,“瑟瑟是吃飽了,可是為師還餓著呢,瑟瑟說這該如何是好?”
“美人師父,瑟瑟髒。”錢瑟瑟並不是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女孩,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鍾離邪的意思。示威一般的秀了秀自己的一雙還有些油膩的雙手,說道。
“正好,為師也不曾洗澡,不如瑟瑟和為師一起再洗一次吧。”說完在錢瑟瑟的驚呼聲中,打橫抱起了錢瑟瑟朝著院子裏的溫泉所在走去。
鍾離邪和公孫閆,不論哪一個都是極其懂得享受的人,因而,國師府剛起建的時候,公孫閆便利用自身的資源引來了不遠處溫泉裏的水,在府中建起了兩處人工溫泉,一處是鍾離邪的住處,另一處便是公孫閆自己的住所了。
“美人師父,剛才有人來過了。”錢瑟瑟將腦袋埋入鍾離邪的胸膛之中,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之前男子的事情告訴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