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茹素?”錢瑟瑟有些懷疑的看著女子問道。
“茹素拜見主子。”茹素見錢瑟瑟終於看到了她,朝著錢瑟瑟一行禮,英姿颯爽。
錢瑟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也幸而早些時候留下了你的性命。”
又轉頭看向左風詢問道,“茹素而今的情況如何?”
“主子給的期限是一年,所以一年的時間裏便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夫人與主子遲遲未來,所以茹素便一直呆在百花樓之內。”
錢瑟瑟聞言更是滿意,想不到一年內就讓左風滿意了,果然是她看上的人,有資質啊。
“那你以後便跟在我的身邊吧。”錢瑟瑟對著茹素點點頭說道。
“是。”
這時候之前替鍾離邪和錢瑟瑟引路的小廝走了進來,對著左風說道:“公子,門外有人找你,他自稱自己是鍾離淵。”
“鍾離淵?”左風皺了皺眉頭,他若是記得沒錯,那鍾離淵是鍾離正的小兒子,如今竟說要來找他?正打算回絕的時候,鍾離邪卻開了口。
“讓他進來吧。”左風聞言對著小廝點了點頭,小廝見自己的主子居然聽從別人的話,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鍾離邪兩眼。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錢瑟瑟坐在鍾離邪的對麵,對著左風笑著說道:“瘋子幹嘛這麼緊張呢?小淵子是來投靠美人師父的,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他那個黑心黑肺的父親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了。”
“但是他畢竟是鍾離正的孩子。”左風一臉正色的說道,鍾離正對於主子來說是有殺父弑母之仇的,主子對他有恩,主子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敵人的兒子自然也是敵人。這是左風內心一直都有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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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那小廝便帶了鍾離淵走了進來,錢瑟瑟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鍾離淵說道:“小淵子,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鍾離淵看著錢瑟瑟,嘴裏苦澀難耐,想不到真的被小伯母給說中了。他的父親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顧,有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少的在意呢?
錢瑟瑟看著鍾離淵不言不語的模樣,隻覺得這個人向來都是把什麼都悶在心裏麵的,避免他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於是錢瑟瑟頗有風度的安慰道:“沒事呢沒事呢,你還有你大伯和我呢。”
鍾離邪隻是笑著看著鍾離淵不說話,而後對著錢瑟瑟說道:“想來他心裏也不會很舒服,我們出去,讓他安靜一下吧。”
是夜,鍾離邪在錢瑟瑟睡著之後便起了身,他提前到來是做了萬全的安排的,既然是要攻打臨元國,自然邊防兵布圖是要掌握。而今隻有臨元與臨安要交戰,兵布圖的的丟失不可避免的會懷疑到臨安國頭上,但是,既然三十年前,臨元帝以這樣子的借口滅了鍾離一族。
那麼三十年後的今天,他便以同樣的借口,斬了他的左右臂膀。
鍾離邪才踏出房門,十來個與鍾離邪裝扮無二的人便已經等在了門口。
對著那十幾個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鍾離邪率先起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十來個黑衣人緊隨其後。
幾個起落,鍾離邪便到了鍾離府。
就著黑暗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鍾離正的書房,這鍾離府依舊還是原先的鍾離府,隻不過鍾離正為了防備鍾離邪,將鍾離府的布局做了些許的改動,但是即便是做了改動,這鍾離府還是鍾離邪的家,鍾離邪自然是熟悉無比,更何況早幾日之前,他便讓左風拿來了鍾離府的布局圖。
而之前跟著鍾離邪進到鍾離府的十幾人迅速的散布在了書房周圍,隱秘了起來。
過了不久,書房之中竄出一個黑影,帶隨著十幾個黑衣人出了鍾離府,朝著皇城四處散去。
這時候鍾離府裏一陣喧嘩,緊接著一群人追了出來,看著朝著四麵八方散去的黑衣人頓時亂了手腳。
鍾離邪趁著夜色回到了百花樓之中,而之前分散開的黑衣人也都丟棄了自己原先的衣服,離開了皇城。
第二日清晨,鍾離邪帶著錢瑟瑟趁著天色未亮,利用空間轉移的術法回到了城外,而城外十裏的地方與原先一般無二的馬車已經在等候,隻不過駕車之人從鍾離淵換成了一個陌生人。
那人見鍾離邪抱著錢瑟瑟進了馬車,也便坐上了馬車前麵的橫木,架起了車。
錢瑟瑟在馬車的顛簸之中醒過來,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周身頓時豎起了警戒,迷糊的雙眼也變得清明起來。但是一入鼻孔竟是鍾離邪那熟悉的草藥清香,原本豎立起來的警戒心,頓時消失了去,在鍾離邪的膝蓋上蹭了兩下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鍾離邪看著錢瑟瑟從醒來的反應,又睡過去的模樣,好笑的伸手摸了摸錢瑟瑟的腦袋。這小東西就這麼的信任他嗎?竟然也不問問是怎麼回事。
馬車在太陽升起之時恰好到了城門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