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墨玉般的眼瞳,因憤怒亮的出奇,加上腫的跟饅頭似的小臉,模樣是可笑又可憐。
秦釅在心中又是一聲低歎,欺負小孩子什麼的真是讓她罪惡感深重。
何況,這具身體記憶中,即使這個弟弟獨霸了父母的寵愛,且一直以羞辱欺負她為樂,可那孩子對這個弟弟卻無絲毫怨懟。
有的隻是溫暖,因為在那孩子的記憶深處,仍清晰的印刻著,那個小小的三頭身小娃,張開雙臂將自己護在身後,大聲的嗬斥著欺負她的孩子。
“你們不準欺負我姐姐!”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小人兒漸漸長大了,也不再護著她,反而加入了欺負她的行列。
她知道,怨不得他,隻怪自己太軟弱無能,不知上進,讓那個小人兒失望了。
那個小人兒是少女心底深處唯一的溫暖。
秦釅轉頭看向旁邊靜立的幾個孩子,微眯著眼,視線一一將他們從頭掃到腳,看得幾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瞼下垂不敢與她對視。
幾人隻覺,眼前之人即使不釋放威壓,身上也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場,在她的視線之下,不由自主的會心生怯弱,不敢直視。
秦釅不再說什麼,拉住秦瑞的小胖手,丟下一群孩子轉身離開。
小家夥雖然不情願極了,可是剛才秦釅的氣勢卻讓他生畏,所以乖乖的跟著秦釅,回了她住的院落。
等進了清釅居的院門,秦瑞才發現院子裏伺候的是母親院子裏的綠茵和紅雲。
他眼睛睜得溜圓,問兩個侍女。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兩人恭敬對著秦釅和秦瑞屈膝行禮,綠茵笑著回答秦瑞的問題。
“回大少爺,奴婢們之所以在這裏,當然是主母的命令!”
秦瑞有些訝異,他微微側頭看向拉著自己的秦釅,心裏直犯嘀咕。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母親怎麼會派人來服侍她?”
秦釅沒打算為小東西解惑,走到院中的石桌便做了,對著小東西招手。
“小瑞過來。”
小家夥撅著嘴,別別扭扭的走過去,小聲音火氣騰騰。
“幹嘛?”
秦釅微微勾唇。
“把你的武技練一遍,姐姐看看。”
秦瑞腦袋一歪,小眉毛挑的都要飛出臉去,梗著脖子拒絕。
“不要!”
“嗯?”
秦釅輕哼。
小家夥頓時老實了,乖乖地運起丹田內的綠色元力,擺開架勢,施展開小胳膊小腿,練起了自己所學的武技。
秦釅端起桌上侍女剛奉上的熱茶,慢慢啜飲著,間或指點小家夥幾招。
一開始秦瑞還是不情不願,後來經過秦釅的幾次指點,他發覺按照她所說的施展後,確實要比原來的套路打出來威力更大,所以漸漸認真起來,有時候還會主動詢問秦釅的意見。
兩姐弟就這般,非常和諧的相處了一個下午。
雖然小家夥還是沒有改口叫秦釅姐姐,每次都是喂喂的叫,不過已經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秦瑞不再經常和幾個小夥伴在秦家四處禍害,成了清釅居的常客。
那雙墨玉般的眼瞳,因憤怒亮的出奇,加上腫的跟饅頭似的小臉,模樣是可笑又可憐。
秦釅在心中又是一聲低歎,欺負小孩子什麼的真是讓她罪惡感深重。
何況,這具身體記憶中,即使這個弟弟獨霸了父母的寵愛,且一直以羞辱欺負她為樂,可那孩子對這個弟弟卻無絲毫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