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護罩之內因爆炸而四散升騰的煙霧漸漸散去,呈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情景,隻能用滿目全非、一片狼藉來形容。
原本高十米、寬五十丈、長五十丈的擂台,是用一塊切割完整光華的鋼岩石打造而成。
如今這塊巨大鋼岩石被數十顆元力彈炸的四分五裂,隻剩一塊塊巨大、棱角尖利,麵目猙獰的巨大石塊,分散矗立在地麵上。
這時,離第一擂台最近的第二和第三擂台上的比賽也已經相繼落下帷幕,開始了下一場對戰。
隻是擂台之下觀戰的,除了在本擂台參加挑戰的十數名弟子,再無其他。
本來在這兩個擂台觀戰的家族子弟,在爆炸響起時已經一窩蜂的湧向第一擂台,去看熱鬧了。
“比試繼續還是暫停?”
方才爆炸連起,不知躲到那個犄角旮旯的裁判蹦了出來,站在地麵上的亂石堆中一塊較大的石塊上,仰頭詢問懸浮在空中的兩人。
秦釗看著對麵的秦釅問道。
“繼續?”
“當然。”
話落的瞬間,秦釅從空間戒指中調出一並長兩米寬四寸的長劍,身形快若流星般激射向對麵之人。
秦釗方才的銀骨扇已然在爆炸中犧牲,他手腕一轉,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長五米,寬半尺的巨劍,迎著秦釅而上,手中巨劍劍氣凜冽、殺氣四溢!
轉眼兩人便短兵相接,在空中站成一團……
秦釅此時不再隻用八成功力,而是如秦釗所願般全力施展。
兩道人影隨著交手,身形在空中忽高忽低,皆是隻攻不守,一時間劍氣四森然,罡風狠唳……
少女手中劍氣森森、招式刁鑽霸道,男子劍鋒凜冽、招式大開大合……
伴隨著不絕於耳、寒光四濺不停響起的刺耳金石摩擦聲,兩人交手已經數百招……
秦釅在空中一個遊龍擺尾,上清劍法本就是隨心化招,並沒有特定的路數,變化萬千。
又端的是霸道中不失四兩比千金的借力使力,使得秦釗根本就不知道秦釅下次將會以何種招式回擊,一時間倒有些應接不暇。
前世的數載沉澱,加上這幾個月秦釅每日不輟的苦修融合,終於在此時見到了成效,將其施展的出神入化。
雖然在力量上不敵對方,卻因登雲步本就適合在空中施展,再加上流雲身法運用的恰到好處,招式又刁鑽至極。
每三招之內,必有一擊朝著對方的命根子而去,令對方一時防不勝防,頓時在對戰中占了上風。
秦釗隻覺得隨著交戰時間越來越長,自己的攻擊每一招不管力量多麼強悍,都如泥牛入海,被對方消無聲息的化解,一時被秦釅狠狠打壓的應對有瞬間的倉猝。
秦釅頓時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此時不出殺招等待何時!
隻見秦釅手腕一個翻轉,手中長劍瞬間激射而出,緊接著兩手之中瞬息便凝結出兩把元力月輪刃,隨後再次狠狠朝著秦釗拋出……
之前的銀劍剛被秦釗的大劍擊飛了出去,他正要欺身上前,這是兩柄飛速旋轉的月輪刃已經激射到了他身。
一柄攻擊胸口、一柄攻擊雙腿膝蓋處,就在他提氣躲閃襲向雙腿的月輪刃,手中的巨劍橫在胸前抵擋另一柄月輪刃……
可是敗局在這一夕之間已定,隻是眨眼間的功夫,本離他還有三丈距離的秦釅,已經化作一道殘影,颶風般席卷至他麵前。
在他的愕然中,一隻被血紅色元力包裹的纖纖玉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頸,頃刻間便能折斷他的脖子!
戰到此時,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半時辰,終於分出勝負。
秦釅以赤階中期的修為,贏了赤階大圓滿的秦釗。
“我輸了。”
秦釗收起手中巨劍,坦然認輸。
秦釅收回自己掐著對方脖子的手,抱拳一禮。
“承讓。”
兩人自半空飄然而下,重新落回擂台。
“好!”
“觀摩這一場對戰,我可是斬獲良多啊!”
“是啊,真是精彩非常!”
“這個秦釅當真了得,以赤階中期的修為居然完勝赤階大圓滿!”
“不知她遇到了什麼逆天機緣,居然從廢柴一躍成為了能越階挑戰的高手,真是得天眷顧,讓人羨慕之極!”
這個感歎之人明顯是秦家直係子弟。
另一個人道。
“機緣天定,再怎麼羨慕也是徒勞。”
台下議論聲四起,驚歎有之、羨慕有之、真心欽佩有之,種種說法不一而足。
擂台之上。
秦釗手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把與先前相同的銀骨扇,刷的一聲打開銀骨扇,瀟灑的搖晃著。
他雙目含笑,意味深長的望了麵無表情的秦釅一眼,不等裁判宣判,直接飛身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