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漫長的三年之期,如今才過了百日餘,他隻有歎氣的份。
鬱玨的手從秦釅的腰際慢慢攀爬到胸前,溫暖的手掌握住那方綿軟,肆意揉捏把玩,唇在她修長的頸間磨挲親吻。
秦釅望著綃紗帳頂,感覺到身上男人身體的變化,趕忙伸手推了推越發肆無忌憚的人,警告。
“鬱玨,適可而止啊。”
“不。”
這時的鬱玨,任性霸道,像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她的身體,便是他的玩具,令他愛不釋手。
秦釅無奈。
“問你話呢?”
“哦……”
鬱玨有些不甘不願的應了一聲,不舍的放開手中的柔軟。再不適可而止,一定會被這丫頭一腳踹下床去。
他狠狠在秦釅頸側允吸一口,有些喘息的抬起頭,一下便撞進了那雙深邃如海,靜謐如永夜的黑瞳。
他好似中了蠱一般,想要紮進那雙眼瞳裏,看看這雙眼睛深處到底埋藏著什麼?為何能蠱惑人如斯?
直到兩人額頭相碰,鼻尖相觸,呼吸相溶……
鬱玨緊盯住秦釅的眼睛,有些恍惚的呢喃。
“釅兒……釅兒……你蠱惑我至斯,若有一天你想離開我,我想我一定寧可殺了你,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
因為喜歡上一個人,才突然有了患得患失,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候在她身邊,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裏……
鬱玨想起母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人,任世上百媚千紅,你也再看不見其他顏色。”
於母親來說,父親就是那個人。
於父親來說,母親也是那個人。
於鬱玨來說,秦釅便是那個人。
他從不知道自己如斯渴望一個人,想要得到一個人。
也許,沒有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也許不是。
鬱玨不得而知。
他是那麼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一向自詡忍耐力了得,在她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欲望一次次被她輕易挑起點燃,仿佛靜謐的火山爆發,難以遏製。
秦釅嗤笑一聲。
“以後的事誰能知道?鬱玨,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倒也順了他的意,微微抬頭,擒住那兩片漂亮的薄唇,先是狠狠報複般咬了一口,接著探舌進去與他廝纏。
一個冗長熱辣的吻過後,兩人都有些呼吸急促。
“現在可滿意了?”
“滿意個鬼!”
鬱玨咬牙切齒。
他隻覺得身體更加難受,那處脹得生疼,趕緊翻身離開那柔軟誘惑的身體,躺在秦釅身邊,又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頭埋進那披散的黑發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平息自己體內奔騰的欲望。
秦釅從來不是什麼良善高潔的玉女,也早已不是少女青色不知人事的年紀,她也有欲望。
她與他之間的關係,直白而裸呈,從來都沒有過單純,但也不是交易。
他不是善類,她亦不是良善之人。
一個三年之約,讓兩個人開始了糾纏廝磨……
除了雲雨巫山這最後一道關卡,唇舌交纏、身體廝磨早已平常,幾乎每次相見,都要這般糾纏一番。
想到那漫長的三年之期,如今才過了百日餘,他隻有歎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