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衍勾唇淺笑,眼睛隔空與秦釅對接,那誘人的紅唇微啟,舌頭滑出,緩慢的舔去滑至唇角的水珠。
那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把蠱惑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那一瞬間的風情,勾魂攝魄,迷惑眾生。
鬱玨有傾城之姿,可眼前的男子比之鬱玨不遜色半分,兩人容貌身材不相伯仲,隻是氣質迥然不同。
鬱玨玩世不恭,邪氣凜然,又帶著青山寒潭般的清冷。
眼前之人,也有邪氣、卻不清冷,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宇間的寫意自在。
“看夠了嗎?”
低沉噙笑的聲音在寒霧中蕩漾開來,君傾衍邁開雙腿一步一步朝著秦釅,踏水而來。
月華般的銀色元力將他包裹,猶如得到了皎月的眷顧,仿佛月神下凡。
想那天上謫仙,也不一定有這男子的風華,哪怕他不著寸縷。
“看夠了,所以不打擾你的興致了,你繼續。”
秦釅淡淡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這個人雖然貌比謫仙,微笑間更是溫潤如玉,卻掩飾不住那眼底深處的涼薄無情,內裏深藏的戲謔玩味。
君傾衍見她說走就走,那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他沒看錯,隻是瞬間的驚豔,卻沒有一絲癡迷,顯然是心定誌堅之輩。
怪不得那家夥這麼多年來的玩世不恭,卻為她轉了性子,對他嚴防死守。
哼,以為這樣他就發現不了她的存在?哪有那麼容易?
自她出了淩霄城,他便跟上了她,這一跟就是數日,每天在密林中鑽來鑽去,耐性幾乎要被消磨了。
他好不容易設下了這個麼個巧遇的局,在她麵前露了麵。
這丫頭在把他看光了之後,盡是說走就走?
哪有這麼便宜得事?
眼中微光一閃,君傾衍身形急速前掠,腳尖兒連續輕點水麵,疾飛而起,朝著秦釅的方向迅猛而去。
君傾衍是銀階大圓滿修為,還在赤階的秦釅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君傾衍又是眨眼即至,一把抓住秦釅的手腕,身形還在空中懸浮,就這麼把秦釅拖離地麵,兩條修長的腿分開,夾住秦釅的雙腿,另一隻手也鎖住了她僅剩的那隻手。
頓時,秦釅整個人生生被君傾衍緊緊桎梏在懷中,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嘴唇的距離隻有寸於,隻要稍微一動,便能吻到對方的唇。
秦釅眼色深沉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語氣清冷。
“你要幹什麼?”
“嗬……”
君傾衍輕笑。
“你看光了我,想就這麼走了?”
“……”
秦釅相當無語,似笑非笑睨視著那張美到極致的容顏,眉峰一挑,戲謔道。
“沒有搞錯吧,你是個男人,難道隻是身體被看了,還要對你負責不可?”
“當然。”
君傾衍答得一本正經。
“……”秦釅無語。
君傾衍見此,眼中的玩味兒一閃而逝,斜飛的眉峰微微一蹙。
“難道你不想負責?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難道他比我還美麼?”
“額……”
秦釅翻了個大白眼,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不過是臨時起意泡了澡,然後看了個男人的裸體,就惹上了如此麻煩,真是倒黴催的。
“你猜的不錯,我確實已經有了男人,且他的容貌與你不相伯仲。”
秦釅據實以告。
君傾衍睫毛幾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眼瞼微垂,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須臾後抬眼重新望向眼前之人,卻說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