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當然不會如何。”
君傾衍輕描淡寫,嗬嗬輕笑兩聲,根本不理會腿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彷如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慢悠悠問道。
“你昨晚跟她一起?”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篤定。
鬱玨也不否認,似諷還譏。
“君傾衍,你以為在她身上刺上九幽,便從此打上了你的烙印?”
“嘖……”
君傾衍嘖聲,語氣淡淡,帶著感慨的嘲諷。
“阿玨,我真沒想到,一個我用過的女人,你也要。”
鬱玨不怒不笑,他難得表情認真的看著君傾衍,一字一句緩慢而堅定地告訴他。
“君傾衍,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在釅兒眼中,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
君傾衍眉挑的險些飛出臉去,唇角的笑容有片刻抽搐,之後盡是大笑出聲,拍著身旁的高幾。
“鬱玨啊鬱玨,沒想到你對那小東西盡是如斯上心!”
“是啊,我也沒想到。”
鬱玨輕喃,眼睛望向窗外的繁星漫天,想起那雙涼薄的黑瞳,臉上有不自覺的溫柔,輕語。
“她值得,值得我奉上自己的心。”
那雙讓人不自覺沉溺,子夜般的黑瞳……
鬱玨知道,隻要她願意,恐怕不會有人能逃出那雙眼睛的誘惑。
三千繁華不抵花顏美酒,芙蓉盛雪是你寡淡眼眸,在你目光攫獲我視線的那一刻,我便甘願在你的雙眸裏做永恒的流浪。
她說:“鬱玨,我不屬於任何人,我隻屬於自己,你不行,君傾衍也不行,這世間任何男子都不行。”
越是如此,他便越要將她占為己有,如此強烈,毫無轉圜!
人心底最黑暗的劣根性貪念,它有多強,那麼骨子裏的占有欲就有多麼強烈。
人生就如骰子,投出去,不管點數多少,那便是以後的定位。他的點數和定位就在她身邊,永遠不會變。
“君傾衍,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
鬱玨如斯警告。
君傾衍笑。
“我若說不呢?”
“此後,你便是我鬱玨的死敵。”
“我們好似從來都不和平。”
兩個男人的爭鋒相對,與秦釅沒有半文錢關係。
夜色正濃,月色清淺。
距離清釅居十裏之外的某處院落。
廂房內,秦釅中盤腿坐在床上,腿上趴著巴掌大小的金鱗翼蜥。
小東西剛才吃了一顆融融丹,如今正閉著眼,睡得昏天暗地。
異獸不同於人類,它們的修煉方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睡覺便是修煉。
閉目斂息間,心慢慢靜下來,秦釅抱元守一,運轉起上清心法,心法運轉一個大周天,開始吸收四周的天地元力。
四周空氣中充斥著肉眼微不可見的七色天地元力。
隨著秦釅體內功法運轉,那閃著紅色光芒的光點不停湧入秦釅體內,在她的經脈中彙聚成線,漸漸形成一條紅色的絲線,隨著心法運轉,向丹田而去。
在秦釅丹田內,一顆鴿卵大小的紅色圓珠正急速旋轉著,那進入丹田的紅線被圓珠牽引過去,很快融入其中。
“是又如何?”
“當然不會如何。”
君傾衍輕描淡寫,嗬嗬輕笑兩聲,根本不理會腿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彷如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慢悠悠問道。
“你昨晚跟她一起?”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