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釅立馬將一顆被芝陽草汁浸泡軟化的高階木係獸晶投入藥鼎中,隨之兩手變換著繁複的手訣,體內的元力勻速運至雙手,隨著手訣變換化作一團團赤紅色光芒打在藥鼎外壁……
不知過了多久,當藥鼎開始微微震顫時,秦釅雙手突然間加快速度,因快到極致,指訣的變換之間,用肉眼看去,盡好似慢動作一般。
“嗡……嗡……”
藥鼎開始劇烈震顫,鼎中藥液這時已經完全變成墨一般的色澤,藥液表麵平滑如鏡,閃著粼粼微光。
就在這時,秦釅單手掐訣,將最後一位主藥三百年洗髓果投入藥液,隻聽“噗通”一聲,雞子般大小晶瑩如雪的洗髓果完全沒入平滑如鏡的墨色藥液……
秦釅再次雙手掐訣,手中的元力化成團團赤紅光芒,更加快速的擊打藥鼎外壁。
此時藥鼎內一直平靜的藥液也起了變化,開始“咕嘟-咕嘟”冒起氣泡,好似煮沸的墨汁一般。
當洗髓果融化成一團巴掌大的雪白的藥液,於鼎中的大團墨色藥液形成黑白極致的對比。
但它卻並未被鼎中墨色藥液浸染,而是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吞噬同化著比自己體積要大得多的黑色藥液團……
此時,一人一獸正守在煉藥剛門外。
秦一少年和某獸霸王,這一人一獸經過半個月的磨合,相處的還算和諧愉快。
小小的霸王趴在少年的肩膀上,無精打采的的耷拉著小腦袋,眼睛不時往緊閉的房門瞟一眼,小眼神水潤潤,霧蒙蒙,小小的獸心很受傷。
主人最近都不搭理它了,這是要失寵的節奏麼?
藥房內正專注煉藥的主人秦釅,根本不知道自家戰寵的杞人憂天,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安慰它,隻會笑話加挖苦。
又是近半個時辰,隨著秦釅終於停下手訣,一陣泌人心肺的藥香也從鼎內飄出來,瞬間便溢滿了整個煉藥房。
秦釅擦了擦額頭上泌出的薄汗,看著藥鼎中晶瑩如雪、藥香濃鬱的粉末,一臉滿意之色。
從旁邊的藥架上拿起一個大肚子白玉藥瓶,用元力將鼎內的藥粉卷入瓶中,塞上瓶塞,轉身出了煉藥房。
見門打開,霸王嗖的一聲竄到了秦釅麵前,兩隻小眼睛緊緊盯住秦釅,淚目:主人,求撫摸,求安撫!
秦釅失笑出聲,伸手捏住小東西的翅膀,輕戳著它的小腦袋,笑罵。
“你這個小東西真是不知足,每天好吃好喝,還有秦一伺候著,就委屈成這樣了?”
霸王嗷嗚一聲,在秦釅的掌心翻了個個,淺金色的柔軟肚皮朝上,四隻小短腿劃拉著,搖頭擺尾的開始撒嬌賣萌。
逗得秦釅眉開眼笑,掏出一顆鱈參丸喂給小家夥,算是安撫。
她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沒時間和小東西玩耍,怪不得委屈成這樣。
旁邊的秦一恭聲道。
“尊者,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也確實餓了。”
話罷,秦釅加快腳步往東廂走。
秦一亦步亦趨的跟上,在心中嘀咕。
“能不餓嗎?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覺,即使您修為高,人也受不了啊。”
用過晚膳,秦釅逗著霸王玩了一會,安慰它被自己疏忽而受傷的幼小獸心,又許諾了一堆好處,才讓它點頭,不再纏著自己。
霸王對秦釅如此依戀,當然是秦釅刻意培養出來的。
要知道戰寵的階位要是高過主人太多,雖然受血契法則的製約無法反噬主人,但是卻可以違抗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