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王的威壓即將籠罩過來時,君傾衍立馬全力施展銀階領域,將自己庇護在內,但階位的等級差異,讓他的領域在霸王的威壓碾壓之下如蛋殼一般脆弱。
砰地一聲對撞,君傾衍的領域隻撐了幾息時間,便在一陣“劈裏啪啦”聲中碎裂,霸王威壓去勢不減,直接將君傾衍桎梏在當場動彈不得。
君傾衍隻覺胸中一痛,一股腥甜直衝喉頭,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鬱玨見此,卻並沒有馬上出聲阻止,隻是吐血內傷罷了,對銀階大圓滿修為的君傾衍來說,這點傷不過是毛毛雨。
隨時跟在君傾衍身邊貼身保護的金階暗衛見到主人吐血,卻並沒有現身。
因為沒有接道主人的命令,所以依舊淡定的隱匿在不遠處,旁觀其變。
霸王的本命天賦為風係,它的威壓是淡淡的藍色,猶如一瓊淡藍的湖水一般,泛著一圈圈漣漪,將君傾衍整個籠罩在內。
受製於獸,身處威壓之中的君傾衍墨發橫飛,衣袂翻飛,卻如雕像一般杵立在那裏。
體內的功法急速運轉著,銀色元力急速在身體經脈中循環,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的循環往複。
以此緩解霸王的威壓施加在自己身上,仿若千斤壓體,帶來的窒息和沉重感,讓自己挺直脊背,不被壓彎腰而狼狽失態。
即使如此,胸腔中的疼疼不僅絲毫沒有退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整個胸腔被擠壓的好似隨時都會塌陷一般。
一縷鮮血自君傾衍唇角涎下,順著白皙光潔的下巴滴落在他玄色的緙絲長袍上,隻留下一點濕跡便消失不見。
君傾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如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獸宰割蹂躪,他勉強彎唇扯出一抹笑容,看向鬱玨道。
“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鬱玨嗬嗬一笑,衝著君傾衍攤手,似感慨、似無奈的輕歎一聲道。
“霸王是釅兒的戰寵,隻會聽她一人的命令,剛才你也應該看見了,它對我也是不假辭色呢。”
“嗬……噗……”
君傾衍的輕笑聲出口的瞬間,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那殷紅的血雨在身前綻放,仿佛火紅的花雨一般絢麗妖豔。
他和霸王的實力,可是差了一個大階還多呢。
況且異獸的實力本就強悍過人類武者太多,他能在對方的威壓中堅持到現在,已經瀕臨極限,若是那威壓再不散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該從此告別這個人世,爆體而亡了。
鬱玨當然也看出來了,他笑著仰望霸王巨大的獸頭,以商量的語氣道。
“霸王,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人,你且先收回威壓,他不會再靠近霧繭了。”
“哼!”
霸王大大的鼻孔裏噴出一聲冷哼,根本沒有把鬱玨放在眼裏,不過話倒是聽進去了。
它轉了轉眼珠子,眼神冰冷的盯住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君傾衍,大大的獸眼裏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是這樣嗎?”
“是,我絕對…不會再靠近……”
君傾衍此時說話已經有些不連貫,他心中那個鬱悶憋屈就別提了。
想他君傾衍盡淪落到這等地步,受製於獸不說,到頭來盡是要老對頭鬱玨開口向那頭獸求情,才能保命的地步,怎一個憋屈了得!
紅雲和綠茵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動搖的堅定,這個男人和主子一定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