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別在嘴皮子上動功夫。”葉流雲揚起了自己的嘴角,開口很是自豪的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先來文的。來,我們拚一拚手底下的功夫。”
說罷,葉流雲不管陸凡同意不同意。馬上,扯開嗓子喊道:“拿紙筆來。”
這蘇家的大別墅之中,不缺乏筆墨紙硯。並且,這蘇文龍像是和葉流雲商量好了似的。立刻都是有仆人,拿來了宣紙紫毫以及硯台。
看著架勢,這葉流雲打算在手底下揮墨寫字上戰勝陸凡。
隻見葉流雲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臉色一陣肅然。然後,讓蘇家的仆人,收拾了一張桌子,把那宣紙鋪在了一張幹淨的桌麵上。
隨即,一副神情專注的開始研磨墨水。
這一刻的葉流雲,看起來少了幾分那富家紈絝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多年前進京趕考的寒門書生。那一副派頭,做的極其像。
手腕高懸,神情端重。呼吸綿長,墨汁一點一點沁在硯台上。
昨晚了這一副派頭,這葉流雲再次長吸一口氣。然後,拿起了那紫毫,沾了沾那硯台裏的墨水。然後,執筆開始在那宣紙上肆意揮墨起來。
“今日,是老爺子發文龍的大病初愈的日子,恰好開春又是老爺子的壽辰。我今日就獻醜,給老爺子寫一副壽聯。同時,讓大家見識一下我們葉家子弟。除了鬥蛐蛐遛狗以外,每一個人都是實打實的年輕才俊。我們是紈絝,但是我們是有學問的紈絝。”
這葉流雲一遍揮墨寫字,一邊開口豪言道:“我三歲習字,五歲背的百家姓。八歲開始練毛筆,十歲初有所成。這些年,拜名家,訪大川。一身書法,已入化境。任意幾筆,都是神韻內斂。這些年來,被書法大家閆誌評為年輕一代,書法第一人。”
這葉流雲誇誇其談,把自己這些光榮曆史一點一點講了出來。但是,手底下的功夫絲毫不見停滯。依舊,筆走遊龍,那宣紙之上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落成。
由此可以見得,這葉流雲的確在書法之道上有所成。
大廳之中的賓客,都是臉色一陣肅然。抬頭,看著那潑墨揮毫的葉流雲。臉上,湧現出幾分的欽佩之色。這現代化的時代,還能坐下來好好寫幾個字的年輕人,已經少有。並且,還能如葉流雲這樣,把字寫得漂亮的年輕人,更是少之又少。
對於葉流雲在書法之道上的成就,這京城商界的巨擘都是有曾耳聞。早來,受父親的影響,葉流雲酷愛書法。長大後,漸漸的棄文從武。不過,那一身書法功底,依舊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書法大家閆誌曾經想把這葉流雲收為關門弟子,曾經在京城內鬧翻了天。
不過,陸凡對於這會成為了全場焦點的葉流雲。隻是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坐定在椅子上。端起了桌麵上的一杯白酒,輕輕的一飲而盡。
要是葉流雲和陸凡比拚別的,那麼陸凡或許有所畏懼。但是,要想和陸凡比拚書法。那壓根都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自量力。所以,陸凡對於葉流雲的表現,壓痕瞧都是不願意瞧一眼。而是,輕鬆的坐定下來,喝酒吃肉好一陣快意。
而那蘇媚然,同樣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了看那執筆的葉流雲,眼神裏浮現出一絲不屑之色。然後,和舉起了麵前的酒杯,和陸凡碰了一個杯。
砰的一聲,在這安靜的場合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頓時,大堂之中這些賓客被這酒杯碰撞的聲響所吸引住。一個個都是轉過頭來,抬頭看向了陸凡這邊。當看到陸凡和蘇媚然,竟然在對飲。
一個個臉上浮現出幾絲的霧水,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隻有柳晴輕輕一笑,然後伸出手啪的一下打掉了陸凡剛剛拿起來的一個雞腿。然後,開口很凶的吼道:“雞腿,是老娘的。那鍋裏的雞屁股,才是你的。”
……
很快,葉流雲收筆站定起來。臉上溢彩流動,開口豪氣萬千朗聲的道:“南山鬆柏千千歲,東海鶴龜萬萬春。這一副對聯,是我這些年來寫的最認真的一幅字。希望,老爺子喜歡。”
對聯押韻,還把老爺子蘇文龍讚揚了一通。當然,最為讓葉流雲得意的,還是他那自己一副龍鳳鳳舞的字。
老爺子蘇文龍馬上讓仆人舉起了那一副宣紙,然後很是開心的讚揚道:“葉少爺這幅字,寫的可謂是驚為天人。或勁鍵或婉轉,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矯健勇猛的壯士,或如春風拂麵繁花一片,或如北風入關深沉冷峻。每一個字,都是神韻不同。字好,對聯更好,我喜好鬆柏,別墅後還送了一棵大雪鬆。葉少爺這一幅對聯,可是正得我心。我一定讓人馬上裝裱起來,然後掛在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