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之中的張媛媛微微一愣,俏臉一紅。對於陸凡那一句,我是張媛媛小姐的男朋友,她有些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嘴。
畢竟,她和陸凡之間可謂是一清二白。上次,在浴室裏被陸凡占了一點兒便宜。難不成,被陸凡占了便宜,到頭來還要把自己倒貼進去。
正當那張媛媛張了張嘴,準備大肆反駁陸凡這一句話的時候。
那著名畫家朱思成,難得的輕輕一笑。臉上的失落之色,轉瞬即逝。看了看人群之中的張媛媛,然後轉頭看向陸凡開口道:“既然張媛媛小姐是你的女朋友,你又願意向你的女朋友分享自己繪畫技巧以及心得。那麼,這一次便讓張媛媛小姐加入美協協會來。我這個老頭子,這一次豈能不成人之美?”
有一句話叫愛屋及烏,所以這著名畫家朱思成壓根沒有猶豫,便是答應了陸凡的請求。
隻要把陸凡女朋友張媛媛留在了美協協會,那麼以後還怕沒有機會撈不到陸凡的畫嗎?這朱思成老謀深算的一笑,終於是心情大好的抬起了頭。
站在人群之中的張媛媛,這一下子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了那一臉壞笑的陸凡,一時愣是把將要說出口的話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張媛媛要是否認了和陸凡之間的關係,那麼這一次加入美協協會的機會,馬上就要泡湯。對於一個把繪畫當做生命的張媛媛,她不甘心就這般放棄了這個機會。
當即,臉色微紅的張媛媛,抬頭看向了那朱思成微微一笑感激道:“謝謝朱老師。”
“不用謝我。”朱思成輕輕一笑,抬眼看向陸凡道:“謝,那便是謝你這個男朋友。剛剛那一手潑水潤墨,以及這一副江上飛鳶圖,是真正切切的征服了我。”
張媛媛一聽到這朱思成提到了陸凡身上,當即臉色更加紅潤了起來。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陸凡占去了便宜。偏偏,這張媛媛無從反駁。隻是低著頭,任憑那一道嫣-紅之色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頸之上。
張媛媛流露出這一絲嫣-紅之色,反而是讓這一群人以為張媛媛不過是嬌羞而已。
小樓之中這些青年畫家,紛紛羨慕的看向了那張媛媛。三五成群,開始低聲的攀談起來。
其中,有著一個青年畫家,這會兒似乎憤懣難消,開口低聲的道:“背井離鄉踏入畫壇,東奔西走寫生受累。畫作三千還要扣稅,交往提拔處處破費。一日三餐食之無味,營養不-良藥物常備。每日繪畫讓人崩潰,早起晚睡心身疲憊。逢年過節不休不睡,時時刻刻揮筆落墨。拋家舍田愧對長輩,回到家裏無顏麵對。遠大理想心中作廢,囊中羞澀見人慚愧。青春年華如此耗費,不如美女男人找的到位。”
這個青年畫家的一長串順口溜,一下子讓現場所有人都是感同身受。這些人同樣是和張媛媛一樣,在畫壇上勤勤懇懇一輩子。眼看青春即將荒廢,但是依然看不到出路。但是,年紀輕輕的張媛媛,隻不過男人找的到位,便是馬上上位。
這所有人,都是開始羨慕起張媛媛來。
唯一站在人群之中的張開,這會看到陸凡和張媛媛郎情妾意。眼眸之中的陰狠之色,更加濃鬱了幾分。上下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要是這張開咬的是陸凡的骨頭,恐怕這會都是連肉帶皮吞進去。
眼看,這一場好事成了下來。陸凡狡黠的笑了笑,然後目光看向了那張媛媛。
張媛媛不經意的感受到陸凡那火-辣-辣的目光,那一張俏臉更加紅潤了起來。
“對了,先生。”在畫壇上,實力為尊。這朱思成,依舊對於陸凡相當的尊敬:“你說你的興致不在繪畫一途之上。那麼,我倒是好奇,先生的興致在哪?”
陸凡看著朱思成那好奇的樣子,輕輕一笑道:“也罷,那麼我便是告訴你。”
隨即,陸凡重新走到了那一張案桌旁。重新鋪好了那高麗紙,執筆提起狼毫,開始筆走龍蛇在高麗紙上寫下了一行大字:“魯酒不可醉,齊歌空複情。雪暗雕旗畫,風多雜鼓聲。執筆揮長墨,筆落驚風雨。寧為一書生,勝作百夫長。”
然後,陸凡把狼毫遠遠的拋開。一時,意氣風發,開口很是大氣的道:“我的興致,在書寫意氣風發鋒芒畢露的字上麵。我愛好書法,對於繪畫反而是其次。要是懂書法的大家,一看我這一副字便是知道我的興致之所在了。”
朱思成微微一愣,俯身看向了陸凡剛剛揮毫而成的一副字。
隻見陸凡這一幅字,力透紙背,雄勁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長龍一般,透出一股金戈氣吞萬裏如虎的大氣勢。氣勢磅礴,布局大開大合,落筆千鈞,狂而不怪,奔放縱逸。筆畫連綿不斷,運筆遒勁,圓頭逆入,功力渾厚。
這朱思成雖然對於書法不大懂,但是一看陸凡這一行字。全身都是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被每一個字每一個筆畫所深深的感染出。
良久之後,朱思成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喃喃的道:“看來,你的書法的成就之上,遠遠高於繪畫。雖然你的這一副草書,我看不大懂。但是,筆法之間,透露出來的那一股飛鳥驚蛇的大氣勢,的確不是尋常人可以寫出來的。也罷,我不再強求於你。書法與繪畫,說到底還是有著相同之處,年輕人便是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我希望你們年輕人做最好的事情。草聖張旭已經遠去,我希望能看到另一位草聖的崛起。”
陸凡微微一笑,看著案桌之上自己那一副狂草,輕輕一笑道:“在最好的時代,做最好的事情。要是還能賣點錢的話,那便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