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森的一席話,透露出吳軍的滔天怨氣。眼眶之中的眼珠,狠狠瞪著陳天磊。雙眼冒著凶光,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這是吳軍內心最深處的表白,同樣透露出了他一直以來對待陳天磊的態度。從一開始到現在,吳軍想要的都是陳天磊的命。這種宿命的仇人,陳天磊即使對他再好,都是無法瓦解彼此之間的仇怨。
陳天磊終於是自嘲的笑了笑,整個人癱軟的坐在了沙發上。
隻是,吳軍這會瘋狂的一陣大笑,開口很是得意的道:“我跟在你身邊這些年來,我想要你讓你身敗名裂。到了的那一天,然後取你的狗命。在你臨死的那一瞬間,我會告訴你。你人生的最大失敗,就是當初搶走了我的倩倩。你人生犯的最大錯誤,就是當初搶了我的倩倩。哈哈哈……”
說到最後,吳軍仰起頭來,哈哈一陣大笑。臉色猙獰,瞳孔之中透露出一股熾熱之色。似乎,腦海之中已經浮想出那一天的情景。
陳天磊終於搖了搖頭,開口低聲而道:“這些年來,你終日帶著仇恨,肯定相當難受吧。現在,你可以尋求解脫了。”
吳軍淒厲的看著陳天磊,咬牙切齒的道:“可恨,奪妻恨,猶未雪!奪妻恨,猶未雪!”
包廂之中,吳軍和陳天磊的對峙進行到了這一步,終於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候。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陳天磊和吳軍之間的關係。吳軍是以身侍狼,而陳天磊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兩人之間的仇怨,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
郭董許董胡董張董紛紛都是低下頭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隻有陸凡看著身旁的蘇媚然,開口戲謔的笑聲笑道:“對於吳軍這個人,你知道哪一句詩形容最為貼切?”
蘇媚然看著陸凡的笑意,當然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想了想之後,沒有合適的答案,幹脆直接搖了搖頭。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陸凡慢吞吞,咬文嚼字緩緩說完了這席話。
不過,這一瞬間的蘇媚然。認真想了想這句詩,然後再看了看那一連猙獰癲狂的吳軍。終於,難的點了點頭承認了陸凡的觀點。
這句詩來形容吳軍的確很是貼切,整日憂心忡忡,愁上愁。其實,不過是一個沒有種的孬種。
“你是等待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陳天磊終於歎息一聲,開口慢慢的說道。
對於這種宿命的仇人,這種讓自己寢食難安的仇人。陳天磊絕對不會容得下吳軍存在在人世,所以陳天磊相當霸氣的開口問道。
對於陳天磊來說,要了吳軍的命,很容易。
吳軍仰起頭,看著陳天磊,低聲道:“記得,對待倩倩好一點。”
說下這句話之後,吳軍終於是狠下心來。咬了咬牙,整個人一下子撞在了一旁的花梨木茶幾上。當即,茶幾一角開出了一點鮮豔的血蓮花。
他的身體,終於疲軟的倒在了血泊中。
最終,吳軍退無可退的時候,選擇了自己結束掉自己的性命。隻是,臨死的時候,他還在記掛著他的倩倩。
這是一個性情中的男人,但同樣是一個可悲的男人。忍辱負重,以為可以報得血海深仇。卻是在這一瞬間,不得不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陳天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吳軍,閉上了眼睛,長長吸了一口氣。想起這些年來,同肩作戰的場景;想起這些年來,同床日妞的場景,他終究逃不過幾聲感歎幾聲唏噓。
幾位房地產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吳軍。臉色都是一陣煞白,身軀顫了顫。對於剛剛還在一起群嗨日妞的吳軍,大家都是有著幾分感情。但是,老友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陰陽兩隔。
“不聽我的話,下場就是這樣。”陳天磊用手敲擊著麵前的茶幾,看著那些房地產商開口厲聲而道:“這些年來,我扶持你們,一步步成為了這SH市的房產大亨。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和吳軍抱著一樣的想法。要是有想置我於死命的想法,趁早掐滅。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留情。”
陳天磊在立威,陸凡和蘇媚然帶著微笑看著這一切。
這些房地產商,一個個驚若寒蟬,紛紛表起了決心:
“鳥都知道反哺,何況人了?陳部長,實在是多慮了。”
“我們對待陳部長,向來尊敬愛戴,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些年來,陳部長對我們的好,我們永遠會銘記在心的。沒有陳部長,就沒有我們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