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堂屋之中,孫大仁趴了下去。伸出舌頭,開始一點一點舔舐地上的雞湯。
噠噠噠……
孫大仁的舌頭,舔舐起地上的雞湯,發出一陣很有節奏的輕響,回蕩在這堂屋中。
陸凡冷冷看著這一切,臉上神色不為所動。倒是夏薇一直倚門站著,這個時候臉上流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畢竟,生為女性,天性有柔軟的一麵。
跪在門口的林主任三人,聽著這舔舐雞湯的聲音,嘴角的肌肉都是很有默契的一陣抽搐。
不過,一想到椅子上坐著的那年輕人是江海的王者陸凡,他們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房間之中,最為震撼的是夏父夏母二老。心裏激起了千層浪,瞠目結舌看著趴在地上舔舐那些髒兮兮雞湯的孫大仁,瞳孔一點一點放大。嘴巴都是張的老開,冬風從門外吹進來,迅猛的灌入他們兩人的嘴中。但是,這二老都是沒有閉上嘴巴。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個黑心笑麵虎孫大仁嗎?
這一塊的血案,很多都是這個矮胖子一手操控的。
這還是上次王寡婦從池塘裏漂浮起來後,蹲在一旁眯起眼睛笑得樂嗬樂嗬的孫大仁嗎?
想到這,夏母額頭上冒出了一層黃豆般大小的汗珠。終於是轉過頭看向了椅子上的陸凡,這一刹那她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嗬嗬的古怪聲響。
即使這夏母再怎麼不明白事理,她都是已經明白。孫大仁從這一塊人人談之色變的黑心笑麵虎,轉瞬之間成為了這趴在地上舔舐雞湯的一條狗。
這麼巨大的轉變,一切都是拜陸凡所賜。
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婿,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一刹那,夏母心中起了巨大的疑惑。
不經意掃向椅子上陸凡的時候,眸子裏會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夏母微微捏了捏手掌,開始做出了一個決定。
陸凡眼看著孫大仁趴在地上,一個勁的舔舐那些雞湯。終於,是覺得一陣惡心,有些不耐的開口道:“好了,站起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孫大仁這一下得了赦令,才是艱難的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那臃腫矮胖的身軀,這趴在地上這麼久之後。現在這站起來,還是很費勁的。
一站起來,這孫大仁來不及擦拭自己嘴角殘留的雞湯。看向了陸凡,傻嗬嗬一笑道:“蕭先生,有事您盡管吩咐。我孫大仁,一切都都辦。”
“孫大人?”陸凡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搖了搖頭笑道:“你爹媽倒是給你取了一個好名字,怎麼從出生就知道你以後是個大人。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啊。而你孫大人這些年來,倒是沒有辜負你父母的期望。欺壓百姓,以權謀私,成為了這裏的一個土皇帝啊。”
語氣很輕,像是在和這孫大仁嘮家常一樣。並且,還有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但是,現在孫大仁可是笑不出來,整個人拉長著臉,站定在陸凡身前,哭笑不得。
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那都是孫大仁的光輝事跡。但是,要是放在現在,那麼都是孫大仁的累累罪行。
如今被陸凡這一數落,孫大仁已經知道要糟。
“來,你給我說說,你在這裏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凡這個時候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看著孫大仁,開口冷冷的問道。
孫大仁一聽陸凡的語氣變得嚴峻了起來,頓時整個人噗通一聲給陸凡跪了下來。
咚咚咚。
孫大仁竟然在陸凡麵前給陸凡扣起了響頭,頭撞擊在水泥地麵上發出很是響亮的聲音。
“蕭先生,那是我一時糊塗,還請蕭先生饒我一命。”孫大仁現在都不敢狡辯,隻是一個勁的求饒。
往日那些罪行,有著一些大人物幫助遮遮擋擋,反正是鬧不上去。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陸凡要著重去調查他的那些罪行,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簡簡單單,就是可以把孫大仁送上斷頭台。
“剛剛,你們的林主任,可是氣勢洶洶的和我講述了王寡婦的事情。”陸凡的聲音,越來越是淩厲了起來:“這都是命,這都是債。哼,做過這樣的事情,你心裏明白。我要是查起來,後果你是知道的。”
一聽陸凡這席話,孫大仁跪在地上再次咚咚咚給陸凡扣了兩個響頭,咬緊了自己下嘴唇,終於是下定決心開口道:“蕭先生,這都是我昔日糊塗,我希望蕭先生能改高抬貴手,放我一命。我保證,從即日起,我會主動辭去公安局局長的位置。然後,把我這些年來的積蓄,全部用來建設這一片區域。以我以後微薄的力量,來償還這一方水土。我還要讓我的兒子,以後老老實實做商人,絕對不這樣坑蒙拐騙了。以後把賺來的錢,都是用來搞這一塊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