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葉老迅速上前去,一把把葉誌超扶住。
這一刹那,葉誌超才是明白,原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是有多麼的傻。和夜東流東鬥來鬥去,損兵折將,最終原來是鬧了一個烏龍。
自己的兒子是陸凡殺的,這一場商業投資騙局是陸凡幹的。
一切,都是陸凡這個龜兒子幹的。
但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蒙在了鼓裏。到了現在,還是從夜東流口中聽到事情的真相。
葉誌超想著這一切,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抬起頭,眸子裏閃現過一道精芒,開口大聲的痛罵道:“陸凡,我這一輩子一定和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我要傾盡我所有的財力物力,殺了你替我兒報仇。”
夜東流聽著葉誌超的痛罵,嘴角智商揚起了一絲殘酷的笑容,開口一字一頓的道:“事情的真相,你已經知道。現在,是我們該好好算一算老賬了。我女兒夜流觴是被你兒子葉流雲活活整死的,這筆仇我日夜不敢忘。你兒子葉流雲死了,那麼你是他老子,就替他還吧。”
“你要找我報仇?”葉誌超看著葉流雲一臉的沉靜,開口冷冷的喝道:“夜東流,不管怎樣,你對我兒子屍身不敬,我還是要你命。今晚,你走不出這一棟大廈的。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想怎樣?”
這裏是葉誌超的地盤,對於這自投羅網的夜東流,葉誌超一點兒都不怕。
夜東流輕輕笑了笑,從兜裏拿出了一支中華香煙,含在了嘴裏。隨即,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嘴裏的這一支香煙。
火星閃爍,夜東流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深吸了一口,隨即吐出了一口嫋嫋青煙,看著臉色猙獰的葉誌超,開口悠悠的道:“人生如煙,在這一吸一吞一吐間,總是讓我們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煙是短暫的,所有銷魂的東西都是短暫的,而美麗也因為短暫而更加美麗。選擇了煙,在我看來也就選擇了一種絕美、選擇了一種別樣的人生生活且愜意的特有方式。我的人生,就像是這一隻煙,你的呢?”
葉誌超微微一怔,看著現在的夜東流,一臉豁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得道高僧一樣,那樣的寧靜自然。
對於這夜東流的詢問,葉誌超答不出來。
夜東流微微一笑,不管葉誌超是否聽得懂。雙指夾著香煙,湊在了煙灰缸裏,抖了抖煙頭上的灰燼。
看著火星再次閃爍,夜東流開口低聲的道:“今天進入了這大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去。流觴,我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夜東流的煙頭輕輕的靠近了自己的袖子口。
那兒,有著一根火線。
嗤嗤。
煙頭點燃了引線,發出一陣輕輕燃燒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裏響徹而起。
這一根長長的引線,順著夜東流的袖口,一路向著夜東流的胸前燃燒蔓延而去。在夜東流的胸口,那兒正好有著一大排烈性炸藥。
葉誌超聽著這嗤嗤燃燒的聲音,微微一愣神,皺皺眉。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臉上湧出了一大片的恐懼,開口吼道:“炸藥,這是炸藥。夜東流,你瘋了,你瘋了嗎?”
葉誌超一邊吼叫,一邊迅速向著夜東流撲了過來。
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想要逃出房外,那壓根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在炸藥引燃之前,撲滅這燃燒的引線。
但是,葉誌超哪是夜東流的對手。夜東流整個身體一滾,躲避開了凶猛撲過來的葉誌超。
感受著胸前的炸藥,即將炸開,夜東流仰頭慷慨的朗聲而道:“千言萬語難再敘?多少慷慨不再有?多少壯舉一場夢?多少盛情一杯酒?哈哈哈哈哈,人生在世不滿百,誰敢笑我鬢發白?三尺長劍提在手,白發一樣殺強賊。”
正當這一番慷慨激昂的一席話,在辦公室裏經久回蕩的時候。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終於響徹而起。
像是晴天一聲的睥睨,又像是沉睡大地上雄獅的一聲怒吼。
整個大廈,在這個清明節,都是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從這辦公室裏,迅速燃燒升騰而起熊熊烈火。晚風一吹,火舌燃燒的更旺。像是一條火紅色的巨龍,在這夜裏張牙舞爪,淩空而舞。
辦公室裏的三個人,都是被這熊熊燃燒的火舌所吞沒,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