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聽著父親這席話,漸漸陷入了絕望。
從小到大,父親秦爭鋒,就像是一個英雄一般,無所不能。這些年來,父親就是柳晴最大的依仗。無論出了什 麼事情,隻要父親出麵,都是可以擺平。
但是,這一次不行了。父親同樣陷入了兩難的局麵,陸凡這件案子牽扯的太廣了。以至於現在的秦爭鋒都有些 為難了,無法出手相助了。
淚水奪眶而出,滴答滴答落了下來。打濕地麵,然後被夏日裏的熱氣所蒸發,升騰起來。
“真的不行嗎?幫幫陸凡就不行嗎? ”柳晴這個時候,哽咽的抽泣了起來:“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這輩子認 定的男人。就當做是幫幫女兒,可以嗎? ”
向來都像是大樹一樣挺拔魁梧的秦爭鋒,聽著柳晴這席話之後。眼眶一陣濕潤,站起身來。別過臉去,開口沙啞的說道:“你早點回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是陸凡自己惹的禍,不可能都要讓我們來為他善後。京城郭家,我們幫了他。這一次,捅的簍子太大了,太大了……”
秦爭鋒不管不顧自己哭泣的女兒,向著門外大步走了出來。
那挺拔的脊梁,在走出房間過後,微微彎了下來。這一刹那,秦爭鋒覺得自己的身板並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高大挺拔。
為了家族利益,秦爭鋒壓根都是無法站出來,為陸凡說一句好話。
秦家出了一哥秦誌濤,這是這些年來,一代代人的努力。一旦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了問題。那麼,一代代人 的努力,都將是付諸流水。秦爭鋒,同樣要成為秦家的罪人。
軍人出身的秦爭鋒,對於有些底線是嚴格恪守著。
“我知道,這是一個陰謀。我甚至都知道,陸凡你可能是一個犧牲品。但是,有些時候,一將功成萬骨枯。這 —次,看你造化,看你自生自滅。我倒要看看,李太白的徒弟,真正有著幾分能耐? ”
秦爭鋒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開口低聲的感歎了一番。
房間裏,柳晴嚎啕大哭。
絕望,無助,無奈。全部都是翻湧上來,像是一個打翻的五味瓶。各種滋味浮上心頭,讓柳晴肝腸寸斷。
最愛的男人,已經進了看守所。
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方倩雲聽聞這個消息過後,同樣茶飯不思。托自己的親戚朋友,開始打聽起陸凡的情況。這樣一個弱女子,對 於這些事情,壓根都是有心無力,使不上勁。
這京城,終究不是江海,不是陸凡的天下。
這些弱女子,常年都在陸凡的庇佑下。真當陸凡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時候。這些女人,全部都是沒撤了, 隻有以淚洗麵。
隻有白嬌娘在別墅裏,依舊是不知道人間喜憂。
像是沒有心肝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在白嬌娘眼中,陸凡就像是不敗的戰神一般,無所不能。即使被瞽察帶走了,那麼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對於白嬌娘來說,陸凡不回來是家常便飯,不足為奇。
暮色時候,白嬌娘在別墅後麵,正在給這一群鴿子喂食。感受著空氣之中的幾分熱浪,忍不住伸手從籠子裏取 出了一隻白色的鴿子,按在了一盆水盆當中。
“天氣太熱了,過兒。我放你進去,洗個澡遊個泳。”白嬌娘死命的把這一隻鴿子,讓水盆裏麵按了進去。
鴿子羽毛飛濺,亂蹬亂彈。這天上的鳥兒,恐怕這是頭一次受了這樣大的罪。
正當這個時候,這後院裏掠入了一人。來去如風,神龍見首不見尾。站在遠處看著呆萌的白嬌娘,開口低聲的 喚道:“師妹,師妹……”
來人正是項莊,嘴角含笑。這個時候,站在一縷陽光下,看起來翩翩風雅。
白嬌娘聽著身後有聲,才是放下了手中這一隻亂蹬亂彈的鴿子。站起身轉過來,看向了項莊,愣愣神問道:“ 你來幹什麼? ”
“我來陪你玩。”項莊一臉樂嗬嗬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和善。
但是,白嬌娘這個時候,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你來陪我玩什麼? ”
項莊眯起了眼睛,嘴角含笑。隨即,開口溫文爾雅的道:“我看你一個人寂寞,我來陪你玩玩。隨便你玩什麼 都可以,我這個做師兄的都願意。再說,這些日子以來,陸凡恐怕是回不來了。或許,永遠都回不來了。以後,師兄陪著你好不好? ”
“不好。”白嬌娘很是幹脆果斷的搖了搖頭,嘟起了自己粉嘟嘟的小嘴,開口很是氣憤的說道:“我的大哥會回來的,肯定會回來的。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