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望江樓上屍體冰冷,血腥味飄散在風雨中。
陸凡和塗山虎兩人走在雨中,撐著那一把大黑傘。走了一段距離,頓時在這雨中看到了黑壓壓的人群。
那都是道上的兄弟,一個個都是滿臉浄獰,全身上下殺氣凜然。
不過,在雨中從隊形上看上去,已經形成了明顯的三個隊伍。
一方正是誓死追隨塗山虎的兄弟,這個時候都是手中握著片刀。站在雨水中,雨水把全身都是濕透了。但是, ―個個依舊是看著前方,守護著這個地方,不讓一隻蚊子飛進來。
另一方,正是狐狸的手下。一個個一臉忐忑,在焦急等待著。不時的,輕輕晃動手中的砍刀。
最後的一方人馬,竟然不是這江海的,而是外人。在這些人前麵,站著一人,站在雨水。身旁有著一個兄弟, 為他撐著一把大黑傘。
就當這三方人馬在對峙的時候,陸凡和塗山虎終於一步步走了過來。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踩在下過雨的路麵上,發出的聲響讓這黑壓壓的人群全部抬起頭,看了過來。
陸凡頓住了腳步,站在了雨水。塗山虎仰起頭來,撐著那一把大黑傘同樣是仰頭看了過去。
雨夜之中的路燈,昏暗的忽明忽暗。
忽然,這對峙的三方人馬,終於有一方開口呐喊了起來:“強哥回來了,強哥回來了,強哥回來了! ”
聲音在雨中響徹起來,充滿著難以抑製的亢奮。
另外兩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狐狸的兄弟們,臉色一陣暗淡。一個個低下頭,知道大勢已去。
另外的一方人馬,站在最前方的那一名黑衣男子。站在黑傘下,這個時候開口不解的低聲道:“塗山虎回來了 ,唐金呢? ”
塗山虎對於兄弟們的歡呼和呐喊,這個時候渾然不懼。而是仰起頭來,開口大聲呐喊了起來:“陸凡,逸哥回 來了,逸哥回來了! ”
聲音高亢,像是一頭孤狼對月長嘯一般,讓所有人都是一陣振聾發聵。
聽著塗山虎這席話之中的亢奮,陸凡輕輕笑了笑。然後,對著密密麻麻的人群,開口道:“狐狸已經死了,這 一場動亂解決了。以後,這江海不需要地下皇帝,這個城市有我就行了。”
聲音霸道而且猖狂,響徹在這夜色當中。
塗山虎這一方兄弟,聽到了陸凡的聲音過後。全部都是張牙舞爪,開口狂歡了起來。
“逸哥,逸哥。”
這些加入飛揚保安服務有限公司的兄弟們,聽到了這主心骨陸凡回來了。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這黑夜當 中呐喊了起來。
聲音振聾發聵,像是潮水一般聲勢浩蕩。即使這個時候的落雨太極太大,依舊掩蓋不了這個時候這群人拚命的 響喊聲。
“我這個人,向來很講道理。大家都是兄弟,即使你們中有人跟著狐狸走錯了路。現在,要是願意加入飛揚保 安服務有限公司,那麼走自當是恭賀大家。如果不願意去做點別的,我同樣不勉強。”陸凡這會兒目光如刀,掃過 這密密麻麻的人群,聲音擲地有聲:“不過,如果以後還在這江海的道上混,在江海興風作浪。那麼,我絕對不會 像這次一樣輕饒。有一沒二,要讓我抓住,那麼趕盡殺絕。”
陸凡的聲音很冷很冷,這會站在雨夜中。
這番話一落定下來,狐狸的那一群兄弟們,都是背脊骨一涼。
陸凡這話,簡直比這雨夜還冷,讓他們都是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呼吸都是有些難受了起來。
頓時,這一群人都是開始窸窸窣窣行動了起來。
互相掃視了一眼,這群人終於再次站在了塗山虎那一群兄弟當中。
在這黑夜中,這一群兄弟曾經分道揚鑣。為了心中不一樣的人生理想,走了不一樣的路。狐狸和塗山虎選擇了 兩條不一樣人生道路,這群兄弟同樣是手拿長刀拚殺過。
就像是一個圓一樣,殘缺成為了兩半。
在這個時候,終於合二為一。
塗山虎看著這些離散的兄弟們,都是重新站在了一起。撐著那一把大黑傘,站在了雨水中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作為這老大,塗山虎多麼希望。這一群老兄弟們,重新站在一起。
經曆了狐狸這件事情之後,沒有了狐狸的慫恿和蠱惑。這群人,現在終於是放棄了雜念,全心全意跟著塗山虎 去辦公司了。
並且,經曆了這段時間的廝殺,這群人現在都是有些厭倦了這江湖廝殺的歲月。每天都在流血,每天自己的兄 弟們都在一個個倒下去。他們開始貪圖那安穩,歲月無驚的生活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