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陸凡說的天花亂墜,推測的是如何有理有據。但是,終究都不過是陸凡所推測的而已。
僅僅而已,誰都是不能從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來定性某件事情。
陸維君大師晚年的習慣,自創書法,並且寫出來的東西磅礴大氣。但是,這並不能定論成陸維君晚年的時候就 不會再寫行書,就不會再寫清麗委婉的詞。
即使這件事情有駁於常情,但並不能保證就一定不會發生。
鄭經理這席話,已經讓這金龍雲這群人都是微微打消了一些疑慮。
緊接著,鄭經理更是下起了猛料:“這幅字,已經由國內外著名書法大家王誌先生已經鑒證過了,的確是為真 跡。這些字,都是陸維君大師一貫的行文風格,字字之間,上下疏而左右密,令豎行中得縱橫開闔之勢,上下照應 ,左右聯絡,縱不眩奇而奇自出焉。一字之內,複於密處求密,疏處求疏,峭削多姿,不可名狀,其韻趣之高,豈 斤斤於點畫之間者所能夢到。”
頓了頓,這鄭經理更是開口大聲的一字一頓道:“已經和陸維君大師以往的多幅行書做過了對比,的確正是陸 維君大師的真跡。每一筆一劃,一撇一彎鉤,都是陸維君大師的行書神韻。”
這鄭經理作為這拍賣行的經理,自然有著幾分手段和能力。
剛剛得知了消息過後,對於整件事情鄭經理經過了短暫的了解過後。已經是心中有所了解了,這會來了之後三 言兩語,更是瞬間讓陸凡所有的努力付諸流水。
特別最後更是搬出來了國內外著名書法大家王誌先生的鑒定,更是強有力的證據。
這讓金龍雲這一群人,都是露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於陸凡的話,又是開始懷疑質疑了起來。
不過,陸凡這會聽見了這鄭經理一席話之後。依舊是眯著眼睛,開口慢吞吞的道:“不管這副字,經過了誰的 鑒定,它就是一副贗品。這一點兒,依舊堅定不移的不會改變。”
“年輕人,有時候不要太執拗。”這一次,金龍雲先生微微一笑,道:“剛剛你的講述,的確很精彩。對於金 龍雲先生的認識,更是透徹。我不得不說,先生的確有著和我談一談資本。我看,先生就都不要計較這一副字的真 假,道不清楚說不明白,不如就到此為止。”
金龍雲是個老江湖,這會看到陸凡有著幾分才華。不忍心陸凡難堪,很是聰明想要給陸凡一個台階下。
但是,陸凡卻是微微一笑,依舊執拗的道:“不是我執拗,而是我對於這一副字實在是太過於了解。因為,這 一副字正是家師所臨摹,隻不過家師為了區別真假,在最後落筆的時候,故意把時間往後推了二十年,開了一個小 玩笑而已。這幅字,本身的確是陸維君大師所寫,不過是在這個落款日期之前二十年。”
陸凡這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
金龍雲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了陸凡。這個時候,心中一下子掀起了驚濤巨浪。怎麼一下子說起來,要是這幅 字是陸維君大師二十年前所說的,那麼一切都是可以解釋通了。
金龍雲身旁的幾個朋友,這一瞬間同樣是呆滯住了。看著陸凡,有些回不過神的問道:“你說,這一副字是你 師父所寫?並非是陸維君大師的真跡? ”
陸凡聳了聳肩,道:“正是不假。”
鄭經理一聽陸凡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旋即開口道:“那麼,敢為先生的師傅是誰? ”
“世外遊方高人,不值一提。”陸凡依舊是鎮定自若,開口道。
鄭經理一聽陸凡這話,心裏又是迅速有了底氣。望著陸凡嗤笑一聲,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你說 是你師傅所寫,那麼把你師傅請出來,當麵為我們大家寫一副,讓我們開開眼界。陸維君大師的這副行書,即使是 王誌書法大家才,曾經臨摹起來都是倍感困難。”
書法名家的作品,向來都是有著自己的特點。外人想要臨摹出來,的確是有著巨大的困難。
所以,鄭經理現在已經百分之百認定了陸凡無非是在信口雌黃。這會兒,完全都是在搗亂。不過,這嘉德拍賣 行,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搗亂的。鄭經理都是在想,過一會兒,是不是該請保安們招待一下這年輕的陸凡。
畢竟,質疑這嘉德拍賣行藝術品的真偽,本身都是這拍賣行的大忌。
陸凡這會聽著鄭經理的咄咄逼人,隻是輕輕的回答道:“師父,現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