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天上掉下顆金丹給吃了便能成仙,那是積(cai)了不曉得幾多的功(gou)德(shi)。而這位弦商元君便是一個積了幾多功德的凡人。那辰光,天界上下全傳遍了,說是出了個人吞下金丹飛升了。人修成神仙,千百年不過能出個一二,委實稀罕。小火雞聽了便非得纏著我去看那個吞金丹的神仙,我扯不過其,尋了個東西正欲拜訪,其卻是自個兒上了四十九天。弦商元君於人界呆得長延,我原道是其不過一個沾染紅塵,市井俗氣的小民,不曾想這個弦商元君,竟是較一般仙人更似仙人。紅塵越而不染身,市井過而不沾氣,少年非凡脫俗得可以,不過據說其飛升前是薑國的小公子,一身玄紫華裳,一把錦書紙扇,揮錢如土,交友無(下)限,將那人間的紈絝子弟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弦商見著我便收起手中的折扇,淺笑淡然,行大禮道:“廣陵上神安好。”我點頭示意安好。
其扇開扇子,調笑道:“雖在人界從不曾聽聞上神,這天界可是遍傳上神風華絕代,此生得以一見上神真容,便是讓本公子,弗,小仙死亦真真無憾了。”
我聽著嘴一抽,真真負了你這般脫俗的容貌,你這般地痞流氓調♪戲良家××的節奏是怎地回事,人不可貌相嘛少年,如今見著我你好去死了。
其便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微微搖著折扇,帶來幾陣小風,天界不熱,真真不熱。
後來,後來其就勾搭上我了。我作為一個本質是小流氓,外表亦是紈絝子弟的上神自是很自然地接受了其,那辰光小火雞還是隻小萌雞,未得進化成形。說來也怪,小火雞平素亦不愛搭理別人,可就是喜歡聽其講人界的事體,其亦樂得日日跑上四十九天來講其二十六年來的見聞,其於人界活過二十六年。日假長延了,我覺著這弦商元君委實是個精分,其外表看著是清新脫俗,話語是地痞流氓,感情又是文藝憂傷,做事便是又一副精明細算的樣子,待其相處得時時保持警惕,免得一否留心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好罷,是被賣的太多了。弦商樓便是他賣了我的產物。
那日其來尋小火雞,確切地說是來尋我。其待小火雞講完其在人界的故事,而後尋我給其的扇子提上幾個字。其那把扇子該是其身上最低調的東西了,華綢竹骨,一個字沒有,真真算得上是一塵不染。我尋◎
因著我聽不大懂,便轉頭不再去看。愈看愈像,然那個戲子身上卻未有小火雞的氣息。小火雞,亦不曉得小火雞跑到哪裏去了,中二的少年真真不可理喻,做爹好愁啊好愁啊。
弦商見我不再看戲台便給我說戲道:“這折戲說的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吃了杯茶搖了搖頭,“便是老矣又如何,有愛足矣。上神覺著如何?”
我自不是那般狹隘之人,關於情愛這種事體,喜歡上了自是,何必多加限製,“嗯。”
戲演到末了我是看懂了,那個紅衣的花旦竟是欲離開,再不見那個老君。我真真急了,想起我那段憂傷的初戀,還有那段沒得開始便被逃避的戀情,離開,離開你妹啊,離開了便甚全見不著了,一時衝動飛到台上阻止。台下一陣喧嘩,不過見是我亦不好多話。那個花旦見著我一怔,而後掩麵欲走。我攥住其的手腕,對上其的桃花眼挽留:“留下來。”
其拂下我的手,掩麵道:“便是無情,留有何用?”倘是此刻我還不曉得你是誰我便是傻×了,如此,當務之急是留住你,便是你們聯合起來誆我我亦認了,心一橫便道:“何人曾道過無情?”
其桃花眼彎彎,便是水袖遮半麵亦是擋不住那些個粉紅泡泡,臥槽,少女心啊,誰來拯救著中二少年。
“當真?”
“當真。”我眼一閉,而後覺著眼前全全是片陰影,身體被緊緊抱牢,眉間是溼潤的軟軟的感覺。
“嗷嗷~”台下的觀眾起哄,接著有仙人疑問:“那不是上神他兒子小上神嘛?那不便是……”
老子這是在天界眾仙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