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休走啊,你聽完我的話都沒得表示啊?你好歹理我下,說句話嘛,誒,你要走到哪裏去嘛……”
“攬煙波,一攬少璟煙波渺,哎喲,不錯哦,有品味。”弦商嘰嘰喳喳隨我走到了少璟湖幾步外的小亭,我仍是未睬其,便當其前世是麻雀的罷,話癆。
“上神,你真真不打算處理此事了?”弦商又認真起來,“輿論猛於虎啊~”
“不會得。”
弦商楞,“不會得,不會得?不會得甚啊?”
“不會得屈於輿論,不會得讓我受傷害。”一個含笑的聲音插、入,知音啊。我感激地轉頭,小火雞正端著茶盤擺弄,桃花眼彎彎,止不住的笑意,“來,吃些四方小菱,我方才在青偲湖摘下的。”其細細剝開紫色的菱殼,露出裏行完整的白色菱肉遞於我。
清甜可口,還帶了蓮萍的氣味,甚是好吃,便衝其一笑。
“嗷~”弦商不曉得為何發出如此怪叫,去擺下手中的菱角,道:“早曉得便不來了,這般秀恩愛,真真是要閃瞎了老子的鈦合金眼還有你們的狗眼。”
小火雞笑著給其剝了一個菱角,“喏,給伊。”弦商擺著手,有氣無力地說:“算了算了,神仙都像你們這般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能明目張膽至你們這般樣子,我今朝算是開了眼了。我走了,休送。唔,這些菱角我帶走了~”這點小便宜都撿,真真無奸不商。
見著弦商玄紫色身影遠去,白夜行,還真真不習慣了,那隻圓滾滾紅潤潤會賣萌的小火雞終究是長大了啊,兒大不中留了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相看淚眼無語凝噎?既是講清爽了,便是你趕我,我亦弗會得再離開。”白夜行剝著弦商剩下的唯二之一的菱角,“吃罷。”
算其還有良心。我嚼完菱肉抬頭,對上白夜行,桃花眼彎彎,薄唇微微勾起,那風華便是無雙,西王母宮的那位仙官講的真真不錯,良潤如玉,氣質似蘭,不過那寵溺的笑是怎地回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嘛。
“阿陵。”其執起我的手。那是其第一次這般喊我,這般親昵的喊我。惡心死了好不好,老子有名字的好嘛,你喊整個兒名字會得死啊,你把那隻會撒嬌賣萌的小火雞還給我還給我。“你在,我不怕。”
我有片刻怔忪,眼前的白夜行,這個如玉的少年,是我養了幾萬年的兒子,打小辰光便被我慣的小孩,其說“你在,我不怕。”我展臂環住他,於他耳畔輕聲道:“吾在,不怕。”便是傾我一生一世,我亦要護其平安。
白夜行不過一怔,很快便抱住我埋於我胸口,蹭啊蹭啊蹭。
純情少年待色、鬼,從來便是一家。
這些日假被一幹閑事所擾,不得安生。好容易有得空靜下心來寫寫小傳,卻有小仙官奉旨道天帝有請,還真被那個小流氓料著了。我置了筆,沒得管將將寫好的那些個竹簡,想來亦否會得有人來動我東西,便隨著那個小仙官走了。
昔日小明沒得失蹤的辰光,天宮便是在四十九天,而後小明不見了,天宮便似小明一般,亦消失了,我怎地尋全尋不著。然我估量著小明的老窩在四十九天,便是不見了,不過是給其結界給封起來了,其回來了,定是會得上四十九天的,我不若於此守株待兔,這便有了荇蕪宮。而如今的天帝不好衝了小明連帶著我,隻得又選了塊地。而其為天帝,高了不好,低了又有失身份,便是將如今的天宮建在了我亦不曉得如何形容的地方。◇思◇兔◇網◇
“上神往前進去便是,天帝於前頭等著上神。”小仙官低眉順眼,說話唯諾,想來是震懾於本仙的威嚴,本仙待其點了點頭,道了聲“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