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那個小姐死掉了,連屍體全沒得尋著,不過事實究竟如何,不得而知。我隻曉得祖宗立下了規矩,今後每代雲家人全要在這青竹園裏埋了箬黛酒,幾多不限。如若碰著有緣人,那便將園中的酒全全贈與。老頭子一見著伊,”老人拉過我,“便曉得伊是有緣人,哈哈哈哈,那老頭子也不用守著這片園子守到死了……”

白夜行:“……”

弦商:“……”

我:“……”我同情地看了弦商一眼,有緣人是你才是罷。還有,這雞同鴨講的回答終究是怎地回事。

弦商麵色如常,搖扇生風,倒是白夜行忍不住小聲吐槽:“這高人便是高在此處了?他是聾掉了嘛,弦商問得明明不是這個問題好嘛,再說看過前幾章的一聽便曉得這有緣人是弦商好嘛……”

老人犀利的眼光驀地射向白夜行,白夜行被嚇了一跳,“老、老阿爹,有、有事嘛?”

老人撫著小黑貓,道:“小夥子,老頭子耳朵是聾了,但心不聾。”

白夜行既驚恐又虛心:“哦、哦。”又真相道,“怪不得來了三次才進這屋子。”

弦商、我:“……”表示被高人傷得很深。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得就算了,喝喝喝。”弦商甚是自在地喝著我待白夜行辛苦勞動挖出來的酒,半分不好意思亦沒得。白夜行原是想用法術將地下的酒全部取出來,被弦商攔下道是終究在人界,不好太過招搖,且說那個老人還在一旁盯著我們。想來白夜行如今的這套人情世故,大多全是待小流氓學的,怪不得流氓樣十足,怎地就學壞的去了,不多向我學學我呢。然說著亦委實有理,故而我們便隻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隻是弦商又推脫道其身有潔癖,不宜多加體力勞動,於一旁指點我們往何處挖便好。

我真真是上神好嘛,還是這文的主角好嘛,你不要無視我無視地這麼徹底好嘛。

青竹園中終究有幾多壇酒我亦未數過,橫豎是要被吃掉了,計較那許多作甚。

弦商每每吃一口酒,便詩興大發一回,“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的酒真好吃,吃吃吃……”“舉杯邀明月,給爺再上壇,哈哈哈哈……”李白會哭的好不好。

我原想著這弦商身為凡人的辰光便是個小公子,紈絝子弟應酬聚會吃酒定是免不了,這酒量亦是應該不錯,不料其如此不堪,酒量竟是較我還差,一壇酒後,其雖仍端端坐著,然目光無神,麵帶紅暈,透著微醺的醉意,便是個沾了一點紅塵的仙人。倒是白夜行,我明明記著我未曾給其吃過酒,其是如何吃完一壇酒麵不改色繼而吃第二壇的,莫不真真是天賦異稟。

“箬黛箬黛,若待何年,可待何人,嗬嗬……上神,講句實話,你是我弦商此生真正敬佩的一個神仙,永遠都是這副麵癱表情,居於上位卻存在感稀薄,也不會得計較,也不會得講人家閑話,真真的無悲無喜,隻對你喜歡的好,甚也不顧忌,你怎地能瀟灑成這個樣子呢?嗯?大哥你怎地不吃,吃啊,來,我給你敬酒,小弟先幹為敬。”弦商舉著酒碗,第二壇第一杯入口,撲街。

我覺著書裏寫的那些隻是說出了便曉得字怎地寫的主角甚牛叉,並,漢字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阿陵,你為何總將我當小朋友看?”放倒一個這邊還有一個,真相帝求放過。我擺下險些落開來的酒,看向其金紅色的瞳孔。

金紅色的瞳孔,白夜行你開始變異了嘛。

“你不說話,你又不說話,你每次都不說話,我便如此讓你不屑?也是,這六界亦沒得個能讓你真真在乎的人罷。”少年我在你腦中便是酷帥狂霸拽嘛,要說話你總得我點時間組織語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