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腰身,選了一個好看的式樣,回家要三四日方能拿到成品,算下了要花上好些日假方能換上另一種顏色的衣裳,委實好麻煩的。
白夜行不曉得為何,笑得不是一般的歡樂,道衣裳早便做好了,現下便好換上。我睜著眼睛,看其真真給我變了條新的紅裳出來。其還獻寶似的攤開衣裳抖了兩抖,指著衣裳的細節部分待我道:“這是按著我那條衣裳的式樣做的,料子是我從十一天那個織夢女仙那買的,行雲仙錦,他講他千年才織出一塊,一塊白色,一塊紅色,質感極好,細節部分也做得很好,你看這個袖子上的金邊流雲是從我衣裳上拓下來的,手工繡上去的,你摸,還能摸出紋路來……”少年你腦袋是被天門夾過了嘛,你道是你這會兒才拿出這件衣服來我便不曉得這件事體是你早已密謀好了嘛,你真當我是傻的啊,還賣小廣告,賣你妹的小廣告啊,口才好話癆你怎地不去搞推銷啊,為建設國家做貢獻啊。
我委實不忍再見白夜行那期待的小眼神落空,終究收下了這套衣裳,考慮到天快黑了,換衣裳委實不合算,便應允白夜行明朝再著,白夜行些許失落,又很快點點頭。
白夜行不曉得吃了甚這般興奮,纏著我半夜沒睡,第二日又早早將我從被窩裏拖起倒弄一番。待我真真清醒過來,發覺自個兒衣裳已著好,檀紅流雲金邊外衫襯行雲仙錦畫墨竹,怎地覺著這般眼熟,不容我細想,其已拉著我坐下,拿起木梳梳我的頭發,“阿陵的頭發好軟,又黑,又少,又養不長,發際又高,可是個極有福氣的。”
我不得不笑了,“是嘛。”哈哈哈哈,這種話你都信,白夜行你是小孩子嘛。
“是啊,”其認真的說,“是真的啊,他們全這麼講。好了。”又是檀樞仙鏡擺在我麵前,其開始擺正我的頭,“幾多好。”
我亦不記得給你玩過仙五前。這發型,這衣服,這玉帶,白夜行你是被作者買通了所以堅決要把我cos成作者的男神嘛,雖說我亦很欣賞作者的男神的才華見識膽量勇氣,不過你醒醒啊,這是一部正劇啊。好罷,作者我曉得你亦很痛苦你是真真想寫正劇的隻是不曉得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風格,我錯了,我給你跪了,你別說了,不要再虐我了,再虐下去這文還沒完結主角真真要被虐死了好嘛。
末了我再申明一點,我真真不是嫌棄,不過是平日裏吐槽習慣了委實忍不住再不吐槽再憋下去會得憋死的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收到黎木派仙鶴遣送來人界的加急信箋後,粗粗看過一眼便覺曉得要壞事,好得那幾日酒全喝完了,便向老人告了辭,喚過白夜行匆匆趕往天宮,不想仍是晚了一步。
我平日裏逍遙慣了,不曾好生端詳過天宮,然亦曉得天宮是天界威嚴之所在,莊重不可侵犯。而今朝到天宮的辰光,卻開始覺著天宮從未如此端莊過。金鍾鳴過三聲,各神仙應是到齊,又有仙官見著我便通傳道:“廣陵上神到。”白夜行原是不欲再進,隻被我牽著手且心裏行終究擔心,亦顧不上許多。
素來寬闊的正殿如今左右兩排站滿了仙官,神色各異,卻終究不敢多加打探。正殿之上高高坐著的,仍舊是天帝。而正殿之中所跪,那個仙靈散盡,頭發披散,衣衫襤褸,腰杆子仍挺得筆直的,便是弦商。可還是昔日那個衣著華貴,墨點眉目,揮一折素扇談笑風生的紈絝子弟?
“上神。”沒睬那些向我行禮的一眾仙官,帶著白夜行徑直走至弦商身側,方才發覺其不止衣著破爛,身上還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傷痕,暗紅的血凝於其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為可怖。偏生其還毫不知覺似的,衝我們輕輕一笑,“上神,晝景,你們來了。”帶著喑啞的聲音一下惹怒了白夜行,其赤紅雙目,死死盯著天帝,被我扯下隻得隱忍不發。天帝亦是覺察到了敵意,已是不滿,我便上前一步將其二人護於身後。天帝見狀亦不好多言,隻道:“想必上神全曉得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