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旀死了,那個人死了,但是為什麼這些人還活著?!為什麼!?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讓白痕和夢羽若韻他們所有人都為他償命!
鳳衍看著接近瘋狂的席修邶,可是卻完全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般的舉動。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你瘋了嗎?!你怎麼能用弑蠱,不要命了嗎?!”
弑蠱是貝爾族最神秘也是最惡毒的一種蠱,這種蠱在百年前出現過一次,控製了當時的族長,在貝爾族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直到族中的長老察覺到之後做出一些舉動才製止,而揪出了施蠱的人,但是這種弑蠱就算是殺了施蠱人也不會解除,反而會因為施蠱人死亡之後失去了控製而更加的瘋狂,等於是弑蠱控製了那個人,完全不能再用人類來形容。
這種弑蠱,沒有的解決辦法,隻能殺了中蠱之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不然那中蠱之人便一直會如同一個隻為殺戮的怪物,永遠不知疲憊的殺戮所有的生物,直到身體完全毀滅的那一天為止。
因為太過於的殘忍惡毒,而且弑蠱的培養方法也是要用一百個有極大怨氣之人的血作為餌食,才能完美的施以,而且施蠱的人也要用體內一半的血慢慢的喂養,才能真正的控製弑蠱,等於把自己的身體給弑蠱當做巢穴寄宿在其中,但是卻也等於與弑蠱同體同命,一旦弑蠱死亡,那麼施蠱的人也會生亡,但是反之弑蠱的生命不會與施蠱者相連,這等於是同歸於盡的做法,所以弑蠱在貝爾族完全是一個禁忌的存在,更是嚴禁任何一個貝爾族的人民觸犯。
笑聲漸漸停歇一些,席修邶看著臉上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的鳳衍,在他的臉上,他依然能看到鳳旀的輪廓,對於鳳衍,他倒是也沒有這麼的張狂。而且充滿著濃濃的悲傷還有對生的絕望。“若是鳳旀死了,我也不想要這條命了。”
“既然你不想要,那麼我就成全你!”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喪鍾,透著讓人刺骨的陰冷。席修邶和鳳衍兩人看去,見夢羽若韻緩緩地朝他們這邊走來,那張臉如同修羅一般,雖然依然十分俊美,但是那上麵的駭人殺意卻如同實質一般直直地刺入敵人的內心,遍體生寒。鳳衍第一次見如此模樣的夢羽若韻,整個人宛如從地獄前來索命的鬼魅一般。雖然他認識夢羽若韻這麼多年,而且也並不懼怕他,但是此時的他,卻讓他有了一絲的寒意。
席修邶看著這般表情的夢羽若韻,不知道是因為生無可戀,還是太過於的憎恨他,根本就無所畏懼,反而見夢羽若韻終於撕下了偽裝的笑麵虎麵具而變得更加的高興。“怎麼,你心疼了?憤怒了?有本事的話,那麼你就來取啊。”席修邶指著朝自己走來的夢羽若韻,嘲諷又怨毒地說道:“白痕,還在磨蹭什麼?快殺了他。”
夢羽若韻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而席修邶的話一落,白痕便猛地朝夢羽若韻攻去,狠辣沒有一絲的留情,夢羽若韻隻能被迫退開。
見夢羽若韻一昧地忍讓,並不還手,畢竟他知道,此時的白痕,想要阻止的話,隻能讓她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隻要一靠近,便是毫不留情的擊殺。而白痕雖然並沒有武功,但是此時的她卻比一個會武功的人還要可怕。就算是他也要隨時防備著。但是因為夢羽若韻之前毫無防備之下被白痕刺中的腹部,而這時又要躲避白痕迎向他的利刃,頓時腹部上的傷口更是血流不止,行動上與白痕相比也慢上許多,所以此時的他身上已經出現或大或小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