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該去親眼看看的。”又是一道懶懶帶著絲絲清冷的聲音傳來,雲晚歌坐在院子中間的那顆大樹的樹幹上,葉子已經落盡的枯幹,那一抹鮮紅讓這蕭條冰冷的冬季添上了一絲色彩。形成強烈的對比。
“若是去的話,夢羽若韻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夏無極端著剛煎好的藥從拱門外走了進來,緩緩走到白痕的身邊,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最後一貼了,喝完後便可以停藥了。”
白痕乖巧地接過,一飲而盡,並不是她不怕苦,而是夏無極細心也知道她怕苦,所以便特意調了味道,讓她完全沒有嚐出一絲的苦味,隻有淡淡的甘甜。將空碗放在一邊,白痕笑著說了聲謝謝。
“對了,小白,那段時間你被鳳旀擄走之後,被囚禁的一個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之前白痕的口中得知,除了那一晚席修邶下蠱之外,其餘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的事發生,這個太奇怪了。要知道,那種精神狀態下的鳳旀居然會讓小白安然無恙,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這一點讓人不得不好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玄機。
白痕聞言微微愣了愣,隨後低頭思索著,似乎在琢磨著要不要這其中的原因,半響還是道出了實情。“其實我想,一開始鳳旀應該是想要殺了我的。但是......他在下手的時候看到了我的臉。”
“你的臉?”淩逸兒聞言也是一愣,十分的疑惑。與夏無極和雲晚歌麵麵相窺。這和小白的臉有什麼關係?總不會是因為鳳旀看到小白長的太美,所以不忍下手吧?說出去他們都不會相信。“什麼意思?”
“因為他說,我和他的憐兒長的一模一樣,所以他說,他沒有辦法看著憐兒在他麵前死第二次,就算他知道我並不是她。”白痕轉過頭看著天際,似乎又看見鳳旀站在自己的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自己,眼中含著沉痛的悲傷,那樣的孤寂。
白痕的話一落,四周有一瞬間的安靜,隻有風吹過而想起沙沙聲。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你和那個憐兒長得一模一樣?”淩逸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亮得出奇,不過陷入回憶的白痕沒有察覺到。“那夢羽若韻知道這件事麼?”
“不知道吧。”
“這樣啊。”淩逸兒笑了,笑得十分的傾城,妖魅,然後看著夏無極一語雙關的說道:“小極,你一定要全力將鳳旀也調養得活蹦亂跳的!”
“我會的!”隻要一眼,夏無極便知道淩逸兒在打什麼主意,糯米湯圓般的笑容越發的清甜。坐在樹幹上的雲晚歌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對於之後的事情更加的興致勃勃。他忽然很想看到夢羽若韻知道這件事之後是什麼表情。
三日之後,白痕等人便啟程回京,而剛進京城門口,早接到消息之後便等候在那兒的夢羽若韻招呼也不打,直接上前把人給搶了回來,不理會眾人的表情揚長而去。而淩逸兒等人卻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隻是彼此互看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為鳳旀做最後一次診療,確定已經沒有任何危急生命的危險,吩咐他好好調養不可操勞,用武也不可太深入,然後又再一次貫通他的血氣,以免淤血堆積在體內,造成日後的麻煩。隨後將他胸口上的傷口的藥換過,小心的包紮之後,夏無極終於功成身退,收起銀針,小心翼翼地包起放入懷中。
“可以了,每日換一次藥,疤痕完全脫落之後便可,不過記得藥還是要吃的,直到傷口長出新肉,不再有痛覺為止。”畢竟胸口被利劍貫穿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小傷,若是一個沒有調養好的話,隨時都會有複發的可能。他可不想所有人拚了命救回來的人,沒幾天因為調養的問題嗝屁了,那麼就絕對是恥辱。不過他還是很佩服那個叫十一的少女,畢竟鳳旀胸口上的傷可是她親自動手的,雖然手法十分的快速完美,但是那麵畫還是太過於的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