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製造係第一年講的全部都是基礎課,安清源雖然早就在外公留下的資料中學過這些,不過都是自學,並不係統正規。此刻跟在老師後麵一點點理清,倒是受益匪淺。不過他有本係的課要上,不能每節課都聽,薛狂的筆記根本不管用,安清源無奈之下,隻好在某天下課硬著頭皮去找了一下上課的老師。

這個老師姓周,中年婦女,長著圓圓胖胖一張臉,一說話就笑眯眯。對安清源還頗有印象,瞧見他過來,以為有問題要問,誰知道安清源卻說想要課程的錄像帶。教師的每節課倒是都有錄像,留作他們自己分析,隻是一般不外借。聽著他問,就邊收拾東西邊說,“你是哪個係的,自己喜歡機甲嗎?”

這種事瞞不了,當老師的有心一問就知道,他直接回答,“我是家政係今年的新生安清源,對機甲製造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自學。”

安清源隻是正常敘述,在周老師耳朵裏,自動轉換成被家庭拋棄的孩子被迫嫁人,但不忘初衷依舊癡迷於機甲,她眼淚閃閃地說,“真是乖孩子,老師以後都將錄像給你留下一份。”

安清源暈暈乎乎被塞了兩本機甲基礎書籍出了教室,那老師太熱情,知道他從小喜歡機甲,甚至想開機甲,立刻就答應幫他補習遺漏的基礎可能,甚至當知道他想改造1258型機甲時,還主動答應為他出一份修改方案,心軟程度堪比阿木手下的麵團子,安清源隻能謝了又謝。

暈乎乎走在回家的路上,安清源還在暗自高興碰上好人了,誰知道卻有個眼熟的人擋住了他的道,那人恭敬地說,“大少爺,老爺子想見您一麵。”

作者有話要說:

☆、母親的沒有死

安老爺子?他怎麼會在南京?

安清源狐疑地看著那輛車子,並沒有移動腳步,直到安老爺子微微側身,露出半張臉來,他才緊走兩步到了車前,先給老爺子行了禮,賠罪道,“不知道是老爺子您來了,清源錯了。”

安老爺子並不在意,示意他上車。他的輩分在那裏,安清源並不可能反駁,隻能乖乖聽話,坐到了老爺子對麵。他一坐好,車門便立刻關上了,車簾和與司機之間的擋板也都完全放下,密閉的小空間裏,隻有他和安老爺子兩個人。

這顯然是找他有事要談。

他一個棄子,在安家直接埋沒了十五年,並沒有人過問,如今不過一個月間,倒是找上門的不少。安清源心中知道怕是跟那樁婚事有關,臉上卻作平淡表情,隻做不知。

瞧著安清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安老爺子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他歲數大,年幼時還見過變異獸入侵的狀況,陪伴著安家風風雨雨走來,他始終認為,在溫室裏長大的牡丹,始終不如在野地中開放的玫瑰。所以,安清溪的確不錯,但安清源才是個好苗子。

不過,緊緊閉口不準備多談一句的安清源,對他此時來說卻不是件好事兒,講條件追著求和人家求著追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隻是,眼見車已經在南京城繞了半個小時,眼前的小子依舊一副悠然自得不肯張口的樣子,安老爺子欣喜與氣憤並存,終於開了口,“我來,是想跟你說說那樁婚事。”

安清源這才抬起頭,正色道,“我知道,安家生我養育了我,為安家效勞是我的榮幸,我會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