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環住自己顫唞的身體——居然連裏包恩先生也死了嗎?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瑪麗子忽然痛苦地抱頭,如果她不是一直在猶豫的話——她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未來出現,但是她居然還要猶豫……

“哇哦,在我的地盤上群聚還敢大聲喧嘩,你們覺得我會容忍嗎?”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雲雀恭彌倚在門邊,冷眼地看著眼前這出鬧劇,“既然人已經醒了,你們今天就回意大利吧。”

於是二人很快就被趕走了,獄寺隼人甚至連反駁的話也沒有說出口,可見失去綱君的彭格列如今到底有多麼的不容樂觀。

然而就在他們踏出房門的瞬間,瑪麗少女卻忽然抬頭,語氣竟是說不出的平靜,宛如一潭死水,“如果我說,我在十年前已經知道白蘭·傑索就是毀滅彭格列的人,你們……”

“你說什麼?!”下一秒,去而複返的獄寺隼人已然來到了她的麵前,隻是她沒有辦法讀懂他那雙暴漲的眼睛裏任何的情緒。

“隼人!”這一次,依然是山本武喝止了他,複雜的視線同樣落在了女孩的身上。誰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數,畢竟這個世界的麗子,早在數年前已經回家了。

誰也沒有想到她要找的人竟然就是阿綱,更沒有意料到十年前的她會在阿綱死後突然通過十年火箭炮出現在他的喪禮上了——

被時空錯開的兩個人,仿佛冥冥之中牽係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因果關係。

“半個月之前我曾經去過一次十年後,那裏的Xanxus先生要我務必向十年前的他轉達暗殺白蘭君的命令,但是我沒有這樣做。”並不是來不及這樣做,而是她知道自己根本開不了口。然而就是這份該死的遲疑,終於導致了如今的苦果,她情願死的人是自己……

“該死的,你應該讓十年前的我知道,該死的……你為什麼要讓現在的我知道。”沒有辦法責怪眼前這個人,因為獄寺隼人很清楚此刻她所背負的不會比他們輕,而此刻的她不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還是曾經的他們視若珍寶的存在,哪怕誰也不曾說出口。

“對不起……”她恨透了自己的軟弱和優柔寡斷,“讓我回去吧,讓我親手殺了那個人。”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自己猶豫了,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麗子,比起改變過去,我更相信掌握在手上的未來,就算阿綱已經不在了,彭格列我們依然會守護到底的,”山本武忽然摸了摸她的頭,語氣之中既是安撫也是決定,“雲雀,麗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瑪麗子還想反駁些什麼,後頸卻忽然一痛,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獄寺隼人將人重新放回床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和山本武一起離開——

雖然十代目不曾說出口,但是誰也知道她便是一直以來住在他心中的那個人。既然他已經無法守護十代目了,最起碼也不能讓她身陷危險之中,讓天堂上的他不得安寧。

當瑪麗少女再次醒來的時候,庭院外麵已是漆黑一片,整個空間寂靜得可怕,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坐在被子上發了半晌的呆,她才慢慢站起來,拿起旁邊洗換的衣服稍微梳洗了一下。放在一旁的飯菜似乎還是熱的,瑪麗子看了一下,便端著它往著外麵走去——

雲雀宅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尤其十年前的自己也正寄居在這裏,找了一兩個地方之後,她終於在茶室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了,“雲雀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雲雀恭彌隻是瞥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於是很自覺地將對方的態度當成默然的瑪麗子捧著自己的飯菜坐在他的對麵坐下,然後安靜地扒飯。沒過了一會兒,發現某人不見了的草壁哲矢匆匆而至,“恭先生,麗子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