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恭先生今天早上示範了一下怎麼開匣然後直接丟給了她一個霧屬性的匣子之後,她就一直賴在訓練室裏麵死活不出來了,廢寢忘食完全進入了無我境界。
對此,雲雀恭彌隻是挑眉,隨後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於是蹙眉問,“雲豆呢?”
“咳,”聞言,草壁哲矢不自然地假咳了一聲,才緩緩地答道:“傍晚的時候有人看到它也在訓練室。”
雲雀恭彌抬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草壁哲矢莞爾地扶額,“好像是在逗麗子小姐玩,石太郎說他聽到了麗子小姐在跟雲豆鬥嘴。”至於那內容,還是不要讓恭先生比較好。
畢竟“雲豆你和你主人一樣的混蛋”這話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說出來,尤其是在委員長麵前複述一遍。
於是雲雀恭彌默了,他還真高估了極品瑪麗子的出息程度了。
晚飯過後,草壁哲矢不意外地看到自家委員長往著訓練場的方向走去——其實在麗子小姐離開之前恭先生和她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恭先生經常三言兩語就將麗子小姐氣得炸毛而又敢怒不敢言,但是如果不是真心依賴的話麗子小姐也不會那樣的越戰越勇自己給自己找虐。而恭先生的話,如果不是心裏在意的人,恐怕對方就連出現在雲雀宅範圍內都會被咬殺得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家屬下貼上“關心故人”標簽的雲雀恭彌此刻正看著訓練場上呼呼大睡的那三隻——今天早上給某人示範了之後便一直沒有收回來的雲刺蝟此刻正膨脹到半人高的程度,然後靠在牆上,而女孩側窩在它的肚皮上一臉疲倦地睡得天昏地暗,她頭頂上的雲豆同樣睡著了。
女孩的腳邊散落著一地的東西,有原封不動的兩份飯菜,有他早上給她的幾枚戒指,其中有兩隻已經碎了,還有那隻讓她吃足一天苦頭卻似乎依然紋絲不動的匣子。
看了好一會兒,眼前這三隻依然睡得死去活來,仿佛哪怕是整個世界都塌了亦與他們無關。於是生平第一次被無視得徹底的某大神不爽了,一聲冷哼從鼻子裏擠出來,驟然下降的室溫讓對溫度敏[gǎn]的某人下意識地往雲刺蝟的懷裏鑽去,哪怕是半睡半醒之間卻還是掙紮著不願睜開眼睛。
“如果術士的警覺性都像你這樣的話,我會很高興。”雲雀恭彌譏諷地說,他知道她肯定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聞言,瑪麗少女終於不得不痛苦地揉著惺忪的睡眼,他的聲音告訴他這人一點也不高興。努力地撐開仿佛千斤之重的眼皮,瑪麗子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是雲雀前輩啦,但是我真的好困。”說完,還繼續蹭著某寵物的肚皮。
雲雀恭彌不怒反笑,“憑你的智商,就算幾天不睡覺也不一定能夠開匣。”
“才、才不會呢!”瑪麗子努力地挺起胸脯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的樣子,“雲雀前輩我們打賭吧,如果我能夠成功開匣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請求。”
唔,最好是讓眼前這位大神立字據讓十年前的雲雀前輩答應過去她得罪他的種種全部一筆勾銷,但是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十年前的雲雀前輩肯聽話才怪。不過她也不知道要留在這個世界多久,天知道她會不會連這位也得罪了,所以還是事先討個免死金牌吧……
至於成功開匣什麼的,她完全就沒有想過會失敗——既然這是十年後的戰鬥方式,那麼她拚死也要學會,這一次她一定要和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