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要找的人。
“他應該在上麵,裝置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雖然按道理沢田綱吉應該也會出現在裝置裏,隻是被置換到地麵上那個棺材中去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畢竟當初來著十年前的他也是從那裏麵爬出來的。
“那我去找他。”於是瑪麗少女蹦躂著就準備往外跑去,手腕卻突然被拉住了——
她疑惑地回頭,“山本先生?”
“上次我就已經想說了,麗子非要用敬稱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還是稱呼姓氏的話就未免太生疏了吧?”而且讓阿綱聽到的話搞不好會不小心聯想到什麼,畢竟他也同樣得到了來自十年前的記憶。
“嗯,我知道了,武先生,”瑪麗子立即從善如流地改口,畢竟這對她來說真的不過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那我先去找綱……先生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被留下來的眾人聽完了碧洋琪簡單地說出了麗子暫時留下來的理由,除了雲雀恭彌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之外,其他人皆彼此交換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但願麗子留下來的這件事情,不會太過節外生枝。
“綱先生!”瑪麗少女看到沢田綱吉的時候,他正坐在草地上看著一封信,“是綱君寫的?”
兩個不同的稱呼讓沢田綱吉愣了一下,剛想抬頭卻見女孩已經像小狗一樣湊到了他的身邊,“麗子怎麼學小春了?”他以為隻有小春才會稱他為“綱先生”,這對他來說實在有點不習慣。
“因為你是十年後的綱君啊。”瑪麗少女理所當然地說。其實她也以為自己在麵對他的時候應該會有點不自在,但事實證明,她還是沒有辦法對任何一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產生戒備之心。
然而也是這份似曾相識的毫無防備,讓沢田綱吉說不出什麼滋味,他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依然一無所知,於是不由得在心裏默然地歎了一口氣,“你的匣兵器的事情十年前的我已經在信上告訴我了,回去意大利之後我會讓人幫你把匣子修複好的,別擔心。”
信上那字裏行間的一再拜托與反複的托付,讓他沒由來地嫉妒起十年前的那個自己。明明應該是他和麗子更親近的不是嗎——為什麼在得到十年前的記憶之後他會出現一種無法確定的不安?
好像無論是十年前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更要接近麗子。明明他們已經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明明此刻的麗子就在他觸手可及的眼前。
瑪麗少女此刻的眼睛是閃亮閃亮的。有了沢田綱吉的這句承諾,她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畢竟由於小拉維的特殊性,這人要是拒絕的話她也無話可說,隻是對方能夠一口答應她真的很高興。
於是瑪麗少女開始絮絮念地說起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經曆,雖然大部分事情十年前的自己已經在信中交代過了,但是沢田綱吉還是微笑地聆聽著,安靜地注視著她的一顰一笑。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他說的是“回去”,而她說的是“去”。
“應該是這個星期,畢竟逗留太久的話雲雀前輩也會不高興,”沢田綱吉好笑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發,那熟悉而久違的手感讓他眷戀得幾乎就要伸手直接將人拉入懷中,隻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說起來,並盛的夏日祭也是這幾天吧,我們參加完再回去?”
曾經說好的,一起偷偷溜回日本參加並盛的夏日祭,但是最後你卻失約了。
“嗯!”而因為小拉維的事情而高興得得意忘形的麗子立即點頭如搗蒜,*吃*熱鬧的她卻是忽略了某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消沉,“約好了!”